我和他能有个孩子。”
牧与之不说话了,许久之后叹了声气:“可是留下这个孩子,你会很危险。”
“先前大夫说,孩子连三个月都留不住,可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我不还是好好的,”季听浅笑一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牧与之定定的看着她,许久之后缓缓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有一点你要提前知道,若是你和孩子有了什么问题,我会叫大夫保你。”
季听抿了抿唇,垂下眼眸道:“放心,我对这小东西虽然也喜欢得紧,但心里也十分清楚,他没降生之前都不算一条人命。”
“殿下知道就好。”牧与之说完沉默许久,又突然问一句,“他会动了吗?”
季听笑了:“应该还不会。”
牧与之咳了一声别开脸:“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说罢,他便直接离开了。
季听轻呼一口气,谨慎的躺好之后才闭上眼睛,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扶云已经出现在屋里,看到她后忙凑过来:“殿下你醒啦?”
“贼眉鼠眼的,说吧,又有什么事?”季听扬眉。
扶云嘿嘿一乐:“哪有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您方才都同牧哥哥说什么了,为何他一从您这出去,就钻进书房开始看书了。”
“他看书有什么可稀奇的?”季听不解。
扶云神秘兮兮:“光是看书自是没什么稀奇的,可他一边看还一边摘抄字词,抄了满满一大页呢。”
季听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
扶云一脸莫名:“您笑什么?”
“你就别管他了。”估计是在为她肚子里这个取名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从初秋走到了深秋,季听的肚子终于有了清晰的起伏,然而她一换上厚些的衣裳,那点起伏又被遮得严严实实。
这段时间她虽然一直猫在家里,但也听说了不少申屠川的事,她知道他深得皇上信任,办成了几件了不得的大事,又为百姓建桥修路,如今在民间的声望,已隐隐有超出当年申屠老丞相的趋势。
“申屠川又升官了,我就不明白了,为朝廷办事的人那么多,皇上为何偏偏只宠信他?”虽然被殿下教训过了,可扶云一提到申屠川,还是忍不住郁闷。
牧与之扫了他一眼:“申屠川父母双亡,家中无有权势的族亲,又同殿下闹掰了,算得上彻底的毫无背景,皇上多疑,自然只喜欢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