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
他担心她捣乱，之前是装虚弱，不过此时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低哑，“真伤的不严重，孤让太子妃过来，是有其他事情。”
秦慕灵又不能真的霸王硬上弓，毕竟太子病着还受着伤，她有点遗憾地后退半步，坐在了榻边的矮凳上。
“殿下请吩咐。”
裴清离看着她那乖顺的模样，微微颔首，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就好像是愿意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一样放心。
可事实上，眼前这个小太子妃可能并不如看起来那般对他信任，依赖。
其实她一直都在他眼前做戏。
裴清离心中有点堵，但也没有戳破，他低声道：“有人要杀孤，还没有抓到幕后真凶，需要太子妃同孤做一场戏。”
秦慕灵表情不变，依旧虔诚，“好，殿下要臣妾如何配合？”
裴清离：“孤要装出重伤的样子，这段时间东宫恐会乱，需要太子妃暂时稳住东宫，必要的时候还要在人前装出很担忧的模样，这些对于太子妃，不难吧？”
秦慕灵看出他眼底的试探，乖巧端慧地点了点头，“臣妾肯定会努力去做的，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裴清离已经闭上眼，捻起佛珠，“今晚留在这里，明天天一亮，从门踏出去开始，就要开始演了。”
秦慕灵眉角动了一下，藏在广袖中的手，稍微紧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红晕娇羞。
“真，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是。”裴清离没有睁开眼，整个人靠在那，呼吸都很轻，真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撒手人寰了似的。
“那臣妾让暮岁把臣妾的衣裳送来，还有，”秦慕灵收回脸上的娇羞，老老实实地把母亲跟父亲要和离的事情一说。
她试探道：“殿下，这件事情，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
裴清离撩起眼皮，“对孤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你可能影响很大。如果到了万不得已，孤只能够再娶个太子妃了。”
意料之中。
秦慕灵沉默地点了点头。
裴清离却来了兴致，“怎么，你都不担心丢掉这个太子妃之位吗？在孤看来，你应该很喜欢这个位置。”
“其实我很喜欢殿下，只不过……我更想要为阿娘伸张正义，她是我这辈子最珍重的人。”
丢开那些虚伪的谦称，裴清离发现对方眼神中的认真，突然就明白过来，这句话怕不是认真的？
所以，她是真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