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第二天一早,加长的商务车一路出园林。
车上,蒋太夫人笑眯眯地问道:“我不需要把脸色涂白一点?”
涂窈摇头:“不需要的。”
“也不用踉踉跄跄地走?”
涂窈无奈:“也不需要。”
“一两个明显的证据会引发猜测,但证据太多,就显得太刻意了。”
蒋太夫人笑意更甚。
大约是太久太久没体会过被心疼,爱护的滋味。
才一个晚上,她就完成了从强势孤傲到以退为进的蜕变,放心地依赖着涂窈。
但即便最初的氛围再轻松,越往前开,老太太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地敛了起来。
今天,是她女儿的忌日。
……是她女儿一家的忌日。
半小时后,车子在燕京市中心一家艺术中心停下,拍卖厅就安排在艺术中心的三层。
蒋家所有的人,都默契地提前在门口等着,试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辆车子。
来了!
车门缓缓拉开,露出蒋太夫人一如从前,苍老冷厉的面孔。
有人想上前搀扶,老太太眸光犀利地扫了一眼,几人动作立刻停下。
紧接着,众目睽睽之下,就看到有个女孩从车上下来,稳稳地扶上了她的手臂。
一老一小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
半分眼神也没给他们。
蒋家一群人面色僵硬。
忍不住低骂:“老太太这也不像是快死的样子!”
蒋三哼了一声,“老太太最重视蒋逢春的忌日,每年都要亲自出席活动,有一年就算高烧四十度也要强行出院。”
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所以他才常说蒋逢春一家的命都续在了她身上,命硬得不行。
“这次大概又是强撑着吧。”
有人小声嘀咕:“可这也太正常了,看起来精神比我还足!”
“不对……”
蒋鹏缓缓地摇了头。
“她今天没带蒋立青,去查查看,蒋立青干嘛去了。”
……
另一边,一路上有人来跟蒋太夫人点头示意,目光自然而然地瞥到一旁的涂窈。
又迅速收回眼神。
老太太身边多了个女孩,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涂窈边走边轻声说:“管家叔叔和科米尔先生现在应该到医院了,他会给您办理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