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是在观望。”
“观望?”
梁知节愣了愣。
“对的,观望。”
“朝廷想要在山东一省收粮,只能够收大户,士族之粮,而衍圣公可不甘心,损失过重,他拿出来五十万石,便是其心理之极限也。”
“如今,眼见山东士族,似乎对此,都颇有些反对的意思,他索性,便观望起来局势了,想要看看,陛下面对着这些个山东士族们,会不会退让。”
“倘若陛下退让,那他便不会捐出来一粒粮食。”
“倘若陛下不退让嘛,
以衍圣公其家,那见风使舵的本领,恐怕会麻溜的将粮食给奉上,以免触怒了陛下。”
“这么说来,此事也非我所能够定夺的了,是需要上奏陛下,由陛下定夺?”
梁知节道。
“只能够看陛下的态度了。”
郭允厚叹息一声道。
“当初的李辰,畏惧这些个士卒,所以,老夫无出头之日,眼见士族势大,百姓们民不聊生,天下小民,只占天下之田十不过一,却要纳天下之赋税,而天下的士族大户们,占天下之田十之九也,却不需要纳赋税。”
“士族富庶,而百姓穷苦。”
“我不甘看到这般局面,屡屡上疏,可惜却触怒了士族出身的官员,李辰更是将我给革职,只得归隐田园,如今,陛下诏我入大汉为官。”
“老夫并非为官位而来,实乃是为了天下百姓们而来。”
“倘若,陛下不愿意,对士族下手,选择退让。”
“那么,老夫也自当,辞官归乡,用不着陛下革我这个巡抚之职。”
郭允厚说着,眸子里面满是坚定。
梁知节听罢,有些不悦。
“你休要这么小瞧了陛下。”
“陛下怕过谁,自陛下起兵之后,西夏,契丹,金人,陛下哪一个,
不是轻易的灭了?”
“
如今,区区一群山东的士族而已,又如何让陛下所惧?”
“让陛下退让,改了既定的国策也?”
“
那可未必,这些士族虽然,虽然无刀剑,但却,笔如刀。”
“笔如刀?”
梁知节听到这里,不由的冷笑,他刷的一下,拔出来了腰间的佩戴着的长剑,剑研磨的极其锋利,剑锋森森。
看着这剑锋,梁知节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