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泽死了。”
“萧廷钰废了。”
“你猜猜萧宗桓会怎样?”
“他已经被镇北王逼上绝路,不得不走那一步,我们这时还要为他说话,你想站阵营吗?”
王立德心神微凛,“今日的萧家,也许就明日的王家,亦或是狐家。”
“那时,也不会有人替我们说话。”
狐平云长叹一声,“镇北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事先有准备,倒不至于这般狼狈。”
这倒是实话。
镇北王回京一路保密。
甚至连秦赢的影子都被蒙蔽,收到了假的消息,他这么费力隐藏行踪,就是为了回来打门阀一个措手不及。
要是叫门阀提前知道,有了准备。
那可就没办法抓他们小辫子。
王立德见他叹气,便试探性的道:“如果萧宗桓要你相助,你会出手吗?”
狐平云手握兵权。
五万狼骑就是他的资本。
萧宗桓如果要走到那一步,势必需要狐平云的鼎力支持。
“我?”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有机会一定出手。”
狐平云深邃的眼眸中闪着诡异的光。
……
丞相府。
从未像今天这么死寂。
萧宗桓坐在床前,望着床榻上已昏迷的儿子,心如刀割。
正堂内的亲弟弟尚未出殡。
儿子又遭了毒手。
短短两天,他萧家接连遭遇重创。
派出去追杀秦赢的人至今未归。
不知道是没找到人,还是已经死了。
现在萧宗桓也没心思去管。
他一夜无眠,头发白了大半。
疲惫的眼眸朦着一层灰白,仿佛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前方,亦瞧不见未来。
萧国公从外面进来,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透着疲惫:“宗桓,去歇息吧,你守了一夜够累了。”
萧国公看着儿子头顶一夜长出的白发。
心忍不住颤抖抽痛。
他萧家的血脉,几乎根绝啊。
二子被铡。
孙子被阉。
长子一夜白头。
看上去竟如自己这迟暮之年一样苍白。
家里倒是有一大群的庶子。
可是庶子……在他眼里如同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