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这不要脸的程度可真是旷古绝今。
他门阀祸乱朝政,门阀子弟更是行事肆无忌惮,秦氏皇族忍了这么多年。
不过是最近才拿几个贪官开刀。
其中包括了他家人。
这便被他骂成德不配位,不配称帝。
而他分明是造反的乱臣贼子。
竟然厚着脸皮自诩替天行道。
白的说成黑的,错的说成对的。
虽说他很无耻。
但不得不承认,萧宗桓这么多年的丞相没白当,光是这口才这脸皮,罕见有人能敌。
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话,自然是引得镇北王眼神阴沉,然而还不等他怒斥。
养心殿大门突然打开。
屋内烛光照亮了夜晚。
汉帝在曹公公陪同下,缓步走出。
他毫无惧色,眼神中充满杀气。
萧宗桓眸子看去,只见汉帝身穿天子鎏金甲,披风上印着一条金龙,尊贵霸气,手持处刑剑“渊落”。
天下穿甲,御驾亲征。
萧宗桓老辣的眼眸之中,止不住地翻涌而起一股复杂思绪。
他有多少年没见过汉帝身披铠甲,手持利剑的模样了,仍记得这位帝王,也曾统御天下兵马,睥睨众生。
那年的他何等意气风发。
那年的萧家,亦与他马首是瞻。
为臣几十年。
没想到今夜却兵戎相见。
唯一不同——他老了。
汉帝也老了。
天子鎏金甲穿在他身上仍旧霸气,却少了几分当初的年少凌厉。
汉帝手握长剑,遥指萧宗桓,霸气怒喝:
“萧老贼!凭你也配说替天行道四个字?”
“朕即是天!”
“大汉的江山今日姓秦,永世姓秦。”
“你萧家地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还敢不知足,起兵造反,打着正道之师的名号,这是打算掩饰罪行?”
一句萧老贼。
彻底把萧宗桓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暴怒咆哮:“住口!”
“你有什么资格称帝,你的皇位怎么来的不知道么?”
“没有门阀相助,就凭你自己,你能斗得过谁?要论资排辈当皇帝,秦慈胜你百倍!”
“秦穆!你不过是门阀推出来的皇帝。”
“门阀敬你,你才是帝!门阀不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