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宛如一头暴怒的老雄狮。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
他们还从未见过范术发怒的样子。
平日里见他,都是谈笑风生。
一副波澜不惊于表面的样子。
“军师,我们是在后面的草丛中找到孟良的。”
“找到他时,只剩下一口气了。”
“太惨了,不知是谁下此毒手啊。”
背回孟良的那名骑兵,几乎忍不住落泪。
他的盔甲上全都是血。
看到同袍兄弟遭此毒手,他们既愤怒又心痛。
“是不是吕凤?”
范术红着眼睛,一把抓住刚才那名偏将,厉声责问:“孟良的脾气我清楚,他一定是阻挡吕凤发兵,所以才遭此毒打!”
“可恨啊,吕凤这畜生。”
范术一生无儿无女。
孟良的出身和他相似,做事勤快而且聪明,范术打心眼里喜欢他,早就将他当成了儿子。
没想到!
只是让他来一次大营,居然差点丢了性命。
“军,军师……”
昏迷的孟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睁开血糊的眼睛,颤巍巍伸出手。
范术赶紧握住他的手。
“我……我没能阻止吕凤将军出兵。”
“请,请军师责罚。”
听到这话,范术心神一颤,连忙轻声问:
“孟良,你告诉我,是不是吕凤把你打成这样的?”
孟良沉默了一会儿,虚弱的道:“都是我无能,不,不怪吕凤将军。”
听到这话。
范术心如刀绞。
恨不得马上用虎头铜杖砸烂吕凤的狗头。
同为泽袍,他竟然能下此毒手。
暴怒过后,范术很快冷静下来,沉声道:
“吕凤铁了心要出兵,恐怕当时我在场也阻拦不下。”
“他可能已经中了埋伏,为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希望为时不晚!”
听到范术这话。
偏将吓得大惊失色,赶忙道:“不会吧?没有消息传回来啊。”
“正是因为没有消息,所以才可能是中了埋伏!倘若一切顺利,现在应是捷报频传。”
范术虎头铜杖猛的一杵地,中气十足的喝道:“营中所有人都跟我走,现在去救人,也许还有希望。”
虽然他恨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