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黑。
一手按在心口上,手指轻轻敲扣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另一手,却将心中所有的怒,所有的痛,所有的恨统统显露了出来。
那一纸被泪打湿了的契约紧紧攥在手中,手背上,手臂上,青筋浮现,仿佛瞬间就会爆裂一样。
该有多少怒意,才会这般愤怒,该有多压抑,才能这般不动声色强忍了下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所有的情绪才一点一滴渐渐浮现。
不敢哀伤,只剩愤怒。
白素,你最好还或者,最好还在是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否者我无法在说服自己不恨你!
白素她在。
她就在附近,此时正同血影沿着西陲边境一直往北上走,她也不挣扎了,她必须尽快到龙脉,那日在龙脉同凌司夜开的一个玩笑,那个魔术,或许,可以帮到他!
大殿里,涟俏和太虚同时警觉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那股嗜血的气息就在附近,很浓很浓。
整个大殿里安安静静,只有坍塌的佛像前,一小堆火静静地燃烧着,各个角落里,大伙都睡着,太过于疲惫了,门外有楚隐守着,尽可放心,而羲雨早就昏了过去。
太虚道长蹑手蹑脚地爬了过来,低声对涟俏,道:“走,师父同你一起收拾去。”
“那还回来吗?”涟俏问到。
“当然!”太虚立马重重一点头。
“你确定走得出去?”涟俏又问到。
“丫头,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咱逃吧,真真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了,那主子可不是一般的黑,你们迟早被他挑拨地恩断义绝。”太虚一脸的夸张。
“师父,夸张了。”涟俏悄声。
“姑娘家,干脆点,你走不走?”太虚稍稍提高了音调。
“好!说吧,奴宫里到底藏什么秘密了?”涟俏打定了主意。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能暂时封住血影魔性的,定是魔塔。”太虚低声,原本并不十分肯定,但宁洛的做法,让他确定了奴宫便是魔塔。
“魔塔?”涟俏不解。
“魔塔,十九层之下,唤作驱魔塔,十九层之上,入魔,唤做修魔塔,第十九层正是暂封魔性的地方。魔道史上,魔者但凡被判了极刑,驱出魔道沦为人族,便是在这驱魔塔中执行的,从第十九层而下,一层一层灭了魔性。后来也不知道为何,这魔塔便不再被提起,渐渐被遗忘,好几代魔族都不知道此塔存在,更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