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渐长,总归是要给户部找个后继能臣的。
在他看来,林煜林先生就是那个后继能臣,尤其是对货币、经济的高度敏锐,他自觉不能望其项背。
“夏爱卿有此心,朕岂能再拒绝!”
朱高炽还是点头同意了,主要也是太子朱瞻基还没回来,就被他一道圣旨调走了。
这空下来的一个名额,不安点人进去旁听,只让于谦在里面“吃独食”,那总归很多东西都讲不深,让夏原吉这个深谙国家经济的户部尚书去,必定能从林先生的肚中掏出更多的存货。
听到夏原吉被准许入狱,蹇义、吴中几人皆是好奇,而内阁的杨士奇、杨荣几人,却是带着一丝羡慕。
能当面跟如此大贤良才“对弈”,人生一大幸事啊!
几人从殿中告退。
夏原吉来至蹇义身旁:“宜之兄,可是要回吏部?”
蹇义深知老友性格,不会无缘无故在朝值找自己:“维喆兄有何见教?”
夏原吉说道:“吏部执掌天下官员铨选、考课、爵勋之政,尤以四品之下几乎全由吏部一言而定,吏部尚书更是被尊称天官。”
蹇义皱眉问道:“维喆到底要说什么?”
夏原吉深深看了蹇义一眼,言简意赅道:“吏部尚书为天官,便是朝廷与天子的官员,而非江南官绅的臣僚!”
说罢,转身踏步离去,独留蹇义面色剧变,驻足沉思。
……
天牢,还是那间狱房。
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北京城都在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林煜的狱房窗户,已经被贴心的锦衣卫全部封上,还外加了防雨的罩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位长辈叔父,为了来听我的课,也专程入狱进来陪你了?”林煜脸色有些古怪说道。
没办法,这对他而言,确实是有些离大谱了。
他本以为这俩“爱徒”是一个头铁,一个铁头,没想到两个都是有些背景。
说入狱就入狱。
这可是天牢啊!
还是说古代的天牢,都这么好进的,就单单自个不知道?
于谦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林先生,您误会了,家叔只是听闻先生学术精益,而家叔恰好又在户部任职,所以特来讨教切磋一番。”
扮作于谦叔父的夏原吉拱手说道:“老夫只是碰巧读过侄儿带回家的一部货币经济学书,里面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