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使舵。
“她说的话,阿纯一个字都不要信。”
“她呀,被富贵迷了眼,被权势熏黑了心肠。”
元启十三年,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府打了败仗。
父兄皆苦战而死,只余下爹爹一个人活着回到盛京,雍帝大怒。
此时又有小人作假证,冤告萧老将军通敌卖国。
爹爹因祖传的免死金牌保住了一条性命,但还是被薅了官职。
他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被赶出了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将军府。
得此消息,同爹爹从小签订婚约的沈清婉当即悔婚。
“远山哥哥,我从小娇生惯养的,着实是过不了苦日子。”
“如今你是罪臣之后,未来咱们若是有了子嗣,连功名都考不了,你一定不忍心的。”
“父亲已为我重新安排了亲事,听说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子,前途一片坦荡。”
“你也希望我过得好,对吧?”
她假模假样地拿着手帕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支使小厮扔了一袋子银钱到地上。
“哎呀,怎么连个袋子都拿不稳。”她柔声呵斥小厮。
“远山哥哥,这是清婉的一点心意。”
爹爹连沈府的大门都没踏进,就被她软刀子羞辱了个脸红。
他原本就是想去退亲的,恐怕以后委屈了沈清婉,不成想却看透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爹爹没理会那地上滚落的钱袋,转身离去。
而他转身后,一双素手拾起了那钱袋,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阿娘跟随爹爹的脚步,颠沛流离地去往了遥远的沧州,互相扶持,日久生情。
沈清婉没有成亲,那个尚书家的嫡长子马上风死在了青楼舞姬的肚皮上。
她也被冠上了克夫的名声,此后婚事一直不顺。
萧家翻案后,她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想要同爹爹再续前缘。
那夜,爹爹在后厨的砧板上狠狠剁着肉馅。
他对我说,“阿纯,你娘的死不是意外。”
我是知道的,那天出门前,阿娘还温柔的替我扎小辫,笑盈盈地招呼我不要贪玩,早些归家。
这里春季多雨潮湿,本不该燃起那么大的火。
即便是起火了,阿娘的房间又怎会火势大到无法扑灭才被发现。
更何况那些无风起浪的谣言,这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我夫人只有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