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胁,嗯?你真的要这么假设吗?”
“当然。他威胁说要向雷诺夫妇揭穿她真正的身份,这样她女儿跟小雷诺结婚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你错了,黑斯廷斯。他不可能敲诈她,因为他有把柄在她那儿。别忘了,乔治·科诺仍然因为谋杀而被通缉,她一句话就能把他送上断头台。”
尽管不情愿,但我不得不承认此话有理。
“你的推论,”我不悦地说,“不用说,每个细节都是正确的了?”
“我的推论就是真相,”波洛平静地说,“而真相一定是正确的。你的推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你对午夜幽会和激情场面的想象力让你误入歧途了。但是调查谋杀案时,我们必须把自己的立场放在基本的常识之上。要不要我把自己的方法演示给你看?”
“哦,那我们可一定要来一场示范了。”
波洛坐得笔直,开始说了起来,食指还时不时地晃动着,以示强调。
“我和你一样,从乔治·科诺这个基本事实开始说起。贝罗迪夫人当年在法庭上说的那两个俄国人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果她没有参与作案,这便是她一个人编的,而且是在审讯时现编的。相反,如果她有罪,那么可能是她或者乔治·科诺编出来的。
“现在,在我们调查的这个案子里,我们听到了相同的故事。我曾经对你说过,事实证明谋杀案并不是多布罗尔夫人授意的。所以,我们回到这个假设:故事是乔治·科诺编出来的。很好。因此,是乔治·科诺谋划了这个案子,而雷诺夫人是同谋。她站在明处,而她背后有个阴暗的影子,化名我们目前还不知道。
“现在,让我们从头开始,仔细地再梳理一遍这个案子,按照时间顺序写下每一个要点。你有笔记本和铅笔吗?好。第一个要记下来的是哪件事呢?”
“写给你的信?”
“那是我们最早知道的一件事,但不是本案的开始。我得说,最重要的第一点,是雷诺先生来到梅林维尔之后性格的变化,而且有好几个人可以作证。我们还要考虑到他跟多布罗尔夫人的友情,还有付给她的那一大笔钱。从这里我们可以直接跳到五月二十三日那天。”
波洛顿了顿,清清嗓子,示意我写下来:
五月二十三日:雷诺先生的儿子说要娶玛尔特·多布罗尔,两人吵架,儿子前往巴黎。
五月二十四日:雷诺先生修改了遗嘱,把全部财产交给妻子。
六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