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老僧能扛得住剑宗宗主一剑,只怕也无法扛得住剑宗宗主一直递剑。
?著金光的黯淡,老僧的脸色变得愁苦起来,脸上的皱纹都似乎多了不少。
"有些事情,这会儿做了也是徒劳,总归会变成一片虚无的。"
老僧开口,意有所指。
陈朝笑道:"大梁朝也不见得能千秋万代,但若是因为数百年之后王朝便要崩塌,就从现在开始不管不顾,那就是对的?"
老僧说的是结果的事情,而陈朝提的是过程。
若早就知道结果很糟糕,那要不要开始,一直都是个问题。
"一切都会虚无,费心费力也是白费。"
老僧看著天幕,感慨莫名。
"本官不求万年,只?朝夕。"
陈朝平静开口,但语气无比坚定。
明天如何不知道,那就过好今天,过好当下就是。
没有什么白费,每一天都会有意义。
老僧说道:"鸡同鸭讲。"
陈朝淡然笑道:"?不指望谁说服谁,本官要的只是服从。"
有意见很好,保留。
只需要服从。
就像是之前陈朝在那朝堂上做的那样。
老僧沉默不语,他或许在思考,或许在纠结,但最后,他只是散开了金光,身后的金刚也开始消散,一切都好似从未发生。
只有那一地废墟,证明过事情其实还是发生过。
老僧看了看周遭的废墟一眼,飘著的白眉这才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