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唇角，有血丝，他不甚在意啐了口痰，攒成团，扔垃圾桶，“您消消气。”
“你和菁菁到底谁主动分手的？”
男人舌尖扫上颚，浓郁的血锈味，“不分先后，达成一致。”
“就是你！”周夫人懒得配合他猜哑谜，“菁菁哭哭啼啼，怀疑你自导自演，为了光明正大地甩掉她。”
“那是她认为。”周宴晖拨弄着手机，心不在焉，“您别管了。”
“你父亲告诉过你，菁菁是周家唯一的儿媳人选，你肯娶她皆大欢喜，不肯娶她也得娶。”
“是吗？”周宴晖抬眸，一丝调笑，一丝凌厉，“周家有什么把柄落在华家的手上了。”
周夫人蹙眉。
“您清楚吗。”周宴晖大开大合的坐姿，翘起腿。
“你终究要结婚的，娶其他女人，不如菁菁。”周夫人碍于杜若在场，把柄又涉及杜衡波，不愿多谈。
杜若将两杯茶递给周夫人和周宴晖，周夫人瞧了她一眼，又瞧周宴晖，“若儿住哪。”
“住这里。”
“那你住哪？”
杜若杵在那，搅着十指。
“我住这栋楼。”
他只开了一间房，万一编错了房号，周夫人去查岗，岂不是露馅了。
“这栋楼三十二层，你住哪一层。”
周宴晖不搭腔。
“到你房间聊聊。”周夫人喝完茶，放下杯子，“若儿玩一天了，没精气神了，先睡吧。”
“我在若儿的隔壁给您开一间房。”周宴晖及时拦了周夫人，“您赶飞机累了，要聊什么，明天聊。”
“明天中午返程，我没时间找你聊。”周夫人看出他不对劲了，索性不藏不掖了，拍着沙发扶手，“你睡这啊？”
杜若呼吸一滞。
这时门铃声响了，周夫人烦躁，“不需要客房服务！”
“宴晖。”沈承瀚的声音，“吃宵夜吗？大排档，我馋这口儿了。”
“去开门。”周宴晖吩咐她。
杜若走到玄关，沈承瀚一扒头，比划口型，“周伯母发火了？”
她一愣。
“宴晖短信通知我的。”他继续比划，“江湖救急。”
杜若回过神，也比划口型，“周阿姨搧巴掌了。”
“更年期的女人生猛啊。”
沈承瀚舔了舔腮帮子，旋即嬉皮笑脸进入会客厅，学着古装剧中的太监单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