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鼻腔酸疼,揉了一下,“和解吧。”
黄队再次和叶柏文握手,警车呼啸而去。
“你流鼻血了。”叶柏文递给她纸巾。
她接过,“你怎么在这边?”
“参加同事婚礼。”他在路口打车,“婚宴没吃饱,我哥说这家餐厅的鲁菜正宗,过来尝尝,凑巧遇到一楼砸场子。”
杜若擦拭着血迹。
“我陪你去医院?”
“小伤...我下班冰敷。”她婉拒,“你不吃鲁菜了?”
“赶飞机。”
不远处,也泊了一辆出租。
后车窗半敞。
男人目送叶柏文的背影消失。
下车。
“杜若?”
她刚要迈上台阶,闻声停住。
五米外,是覆在地平线上的落日余晖。
薄薄的暮色笼罩住叶柏南。
他风尘仆仆,满身的凉意。
衬得柔情的晚霞也碎了。
倘若没有碰上叶柏文,杜若会跑。
如今,是瞒不了叶柏南了。
“你也在烟城。”她一动不动。
“柏文在,我找他有急事,电话不方便谈。”叶柏南走过去,“我昨天联系你,你关机。”
她垂眸,“我换号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叶柏南逼近一步,问一句,“防备我,还是打算离开我?”
他进,她退。
直到撞上大门,后背并没有坚硬的痛感,只有敦厚结实的肉感。
叶柏南的胳膊垫在她与门框之间。
整个人倾轧而下。
他眼中的破碎,奔涌的情绪,愈发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