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留情面了。”
“若儿怀孕五个月了,周家李家千娇万宠,身份比你贵重,她不顾母子安危陷害你?”周夫人气势压了他一截,“李家兴旺,你父亲母亲有好日子;李家衰,宴晖有本事自己混出头,你有吗?”
周夫人的弦外之音,少拖累宴晖。宴晖在,李家在;宴晖沾了麻烦,李家的百年荣华就是过眼云烟了。
与此同时,周宴晖在西厢房的凉亭里翻书。
他借口外出,不露面,不掺和,是静观其变,李家人什么动作,叶柏南什么动作。谁越急,越容易失手,谁越稳,越占上风。
杜若拿着网兜,在池塘里捞青蛙,是管家去公园买的,哄她解闷儿。
“哥哥,我开始给礼礼胎教了。”
“胎教由我负责。”周宴晖调侃,“你教礼礼,他出生便是糊涂虫。”
她丢了网兜,上岸,“我教他作诗。”
他专注翻了一页书,“什么诗。”
“《咏蛙》。”杜若一本正经,“呱呱呱,曲脖向天嚎,绿皮浮泥水,黑爪抓泥鳅。”
周宴晖合住书,瞥她,“骆宾王的《咏鹅》,你乱改。”
下一秒,“杜若。”他牙缝挤出她名字,“不许拿蛤蟆,更不许亲它,脏。”
杜若一甩,青蛙扑腾在他怀里。
他嫌弃,猛地跳起。
“你像个女人吗。”他恼了,浑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哪个女人亲蛤蟆?”
杜若弯腰,捡回青蛙,又亲。
“你亲了它,别亲我。”周宴晖不高兴。
她转身,完全不赏他面子,“我本来也没亲你。”
“不亲我,是吧。”他倚着桅杆,“我原本打算带你去一趟湖城。”
“我乐意去。”她眼珠一亮。
“但你养胎,不能长途奔波。”周宴晖故意吓唬她,“听老中医讲,针灸的针太细了,威力小,明天换粗的,长的,一天扎三十针,扎到你生产。”
杜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动胎气是假的,姑婆和周阿姨不知情,你知情啊——”
“这次是假,在周家不舒服是真。”周宴晖不肯带她。
“你带我。。。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她哀求,厮磨,“生完礼礼,我给你生个女儿。”
“不生了。”他郑重其事。
她体寒,身弱,遗传了杜衡波的心脏病,生儿育女是鬼门关闯一遭,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