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只好问:
“谢工他——”
曲夜脸顿时黑了,粗声粗气道:“他很好,今天有点事才没过来。”
又抿抿唇,语气带着十足的不甘心质问道:“半年多不见,一见面你问我谢沉渊?”
罗放有点委屈:“那你现在好端端站在这嘛……我当然是先问下落不明的那个……”
她拿出惯用的哄人手段,轻轻拉了拉曲夜的袖子,软声道:“好啦……所以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到这里的?我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曲夜垂头看着罗放,开始还能保持着一种神秘的冷酷神情不去回答,然而当她进一步握上他的手,更用指尖柔柔地在手心画了两个圈,这种冷酷便顷刻间破了功。他在心中迅速走程序一样地骂了一遍自己没出息,下一秒就直接掀开被子,翻身上了床,将罗放搂在了怀里。
一声叹息。
“有没有想我?”
“想了的。”
“难得,你个小没良心的也知道想我。”
“是,我没良心,那你松开我。”
“别乱动,让我再抱一会。”
罗放察觉出曲夜压抑的激动,再想想两人上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心中也是一酸,就任由他抱着了。
这么抱了一会,曲夜才长舒一口气,将怀抱稍微松了松,轻声问她:“想从哪开始听?”
罗放略一思考:“就先——你们怎么到的这里?”
曲夜于是慢慢讲起了半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他刚被带到星盗老巢没多久,一个神秘人忽然走进了他的牢房,自称是团长的朋友,问他既然在医学方面也有研究,那么有没有把握治好一个人重度烧伤的脸。
如果可以治,他就出些钱同团长说和,把曲夜带走,治好后放他自由;如果说了可以治又治不好,那他打包票,曲夜的下场一定会比留在这里惨上千倍万倍。
曲夜当时已经猜出这帮星盗玩大了收不住,恐怕最后要撕票,故而假意思考片刻后还是答应,唯一提出了个要求——同行的人里有个叫谢沉渊的,可以做为助手,请这位神秘人把他也带走。
故事讲到这里,罗放忍不住惊讶:“你居然会出言救谢工?”
曲夜冷哼一声:“那当然是我心善。”
他自是不会告诉罗放,当初想法不过是觉得谢沉渊胜在知根知底,到时候如果这人反悔,要逃出去也好有个靠得住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