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会耐心为她解答。假若是工作日,想到副总工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并且常年开着门,她决计不敢跑得这么勤。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有尽头,两天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周一开组会的时候。
照旧是壁垒分明的座位分布,会议室的大桌子成了他们的楚河汉界,两波人之间说起话来夹枪带棒。谢沉渊对这种状况见惯了,好在大部分人到底职业素养是在的,他大致也能把握项目进度,好安排下周的任务。
当组会的日常处理停当,他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来,但还是开口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生物部要求我们帮着建造一个新实验室,工期一年,地点就在这栋楼的地下四层。”
“开什么玩笑?就算生物部是嫡系,这种打杂的事情也至于让我们A组来?”最先义愤填膺开口的反倒是谢沉渊这派的一个年轻人。
男人揉揉眉心,表情颇为无奈:“我也是这么说的,但这项目是生物部S组的提案,他们又拿了所长来压人,实在是推托不了。”
会议室里一时间气氛沉默了起来。
所长是生物学和医学界泰山北斗一般的前辈高人,近年来研究方向愈发往伦理暧昧的区间靠,这也让他的身份渐渐和政治扯上了关系——毕竟哪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希望自己活得长呢?
总部大楼原本是二十叁层,四个主要部门各占五层,其余叁层留给后勤使用。自从这位所长上任,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把其余两个部门挤了出去,如果不是副所长就是机械部部长,只怕整栋楼都要改名换姓了。
至于生物部这个全所上下唯一的S级项目组,更是嫡系中的嫡系,所长眼里的心肝宝贝,他们的要求还真是推拒不得的。
而众人沉默的原因也简单——这活比起他们现在做的那个项目来说,并不算大,工期一年的话一个人完成绰绰有余,但就是两个字,琐碎。
单就这种跨界的工程来说,光沟通需求就够费劲的了,更何况还是给S组干活。这帮人向来眼高于顶,巴不得拿鼻孔看人,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谢沉渊看向几个他觉得有能力做这项目的研究员,然而目光所过之处都只有黑压压的头顶,是谁也不愿意接。
他叹口气,正打算拼着得罪人把活强行安排下去,就听见一道细细的女声:
“谢工,您看我可以么?”
天知道罗放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
地下四层,新实验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