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中最坏的场景没发生——她很怕一推门,罗熠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下意识松了口气,她赶快将带回来的东西四散到房间各处,对于敏感的物品加以妥善掩藏,然后把箱子处理好。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成,她才想起来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视线透过落地窗,欣赏了一会变换的晚霞,看了看皇宫广场上起起落落的飞鸟,最终又回到了门口。
咖啡喝得太多,罗放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精神,今晚很可能失眠,为了消磨这种不正常的兴奋,她于是开始有意琢磨起事情来。
罗熠给她安排的职位算不上位高权重,却也绝不轻松,每天经手的信息量大到吓人,好处是比起原来的工作不用加班,待遇也优厚——其实这倒无所谓了,她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缺。
想到那安稳又妥帖,一眼望得到尽头的未来,她感到浑身都暖洋洋的。从谋划到救走许澄,这一年半已经耗干了她此生的冒险份额,从今往后,她再不想去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正飘飘然间,她听到敲门声响起了。
此时此刻,无需判断,来人必定是罗熠,这套流程在这些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个一次,故而罗放连起身都不愿起,只懒懒洋洋喊了句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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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熠进门后,看到的就是猫一样软软躺在沙发上的罗放。
枕头被抱在怀里,睡裙裙摆已经堆到了腰间,隐约可见内裤的边角,素净的小脸上神情慵懒,整个人自然透露出一股媚意。
对于此情此景,罗熠心中渐渐浮现出十分不文雅的两个字——欠操。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吃相还是要得体,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罗放身旁坐下,将那碍眼的枕头丢到一边,先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动作非常温柔轻巧,几乎不带欲望。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低声询问。
这问题答不好是很要命的,故而罗放握住他的手,只含含糊糊道:“还行,凑合,就那样。”
更欠操了。
罗熠轻笑着去褪她的内裤,心里觉得她今天有点兴奋得太过,见过前男友后表现成这样,总让人觉得不合常理,不过他今天心情同样不错,并不打算拿这个做文章。
过犹不及,没必要将每件事都刨根问底,只要风筝的线还在自己手里,适当松一松手也未尝不可,更何况——他刚听了原白一番汇报,已经为两名情敌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