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要在不久的将来让位,罗熠仍旧对他这个妹保有着妹近乎过盛的占有欲。
但为什么?如果迟早要被发现,后果也无足轻重,何必要大费周章地尽量去瞒呢?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不少,为什么必须瞒着这一个?
研究员们说他被造出的原因是要实现真正罗熠政治抱负上的宏图伟业,但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理由——如今利益分配已经大致完毕,帝国政坛的新格局也已形成。接任后他不需再做什么,也能让未来按照规划好的路径大差不差地走下去。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真正答案和那个叫罗放的妹妹有关。
是因爱情而衍生出的迷题吗?
此时此刻,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笑得温柔又暧昧,
没关系,和那个短命鬼不同,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探索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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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凌拿着药瓶进来的时候,罗熠正半躺在沙发上看新闻,神色简直称得上是悠然惬意,全然和“将死之人”这个词扯不上半点联系。
“你到底希不希望她找过来?”
看不惯他这把一切盘算憋在心里,纯把自己当冤大头苦劳力使的态度,秦凌终于没忍住,还是将久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声。
“就看在咱们这血缘关系,我帮你奔忙作孽、劳心劳力了六年的份上,你好歹跟舅舅说句实话吧。”
将药递过去,他脸上满是无奈:“你究竟怎么想的?”
罗熠接过药一饮而尽后,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只露出个浅淡的无奈笑容:“我也不清楚。”
“如果她在这两天中发现不对,联系了你,之后找过来见到我最后一面,这很好。”
“如果她没来得及察觉,这次错过之后阴阳两隔的憾恨也足够深刻,再加上今后有那个“罗熠”陪在身边,我不怕她会太早把我抛在脑后。”
“按照计划,她来也好,不来也罢,我似乎都不会输。”
“但对一个死人来说,说赢又未免可笑。”
他看向秦凌,是实打实请教的语气:“小舅舅,这笔帐,你说我该怎么算?”
秦凌当然也算不清这种无头烂账,被他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晌才幽幽道:“反正我知道你弄这么一遭,输的那个人是谁。”
罗熠笑得云淡风轻:“那就怪他命不好吧,他自己不跳出来,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流落在外,况且,现在这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