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固定项目。
罗放很喜欢,他也很喜欢。
想到这里,曲夜又不禁有些恍惚了,因为罗放已经同往常一样,于桌旁落了座,低着头正在盛饭。此情此景令他产生了一种魔法般的错觉:吃过饭他们可以出去散散步,回来后洗澡睡觉,将这一个多月的煎熬当做大梦一场,至于外面坐着的原白——存在感太弱,他就权当没有这个人。
然而罗放一抬头,决绝与不忍各占半壁江山的眼神又狠狠敲醒了他的白日梦,玻璃样的美梦碎片扎进了心里,锐痛让他盛汤的手忍不住一抖,洒出了半碗去。
这小小的意外打断了罗放刚欲开始的发言,曲夜面不改色地将桌面擦干净,趁势道:
“先吃饭,吃完再说。”
一餐饭,两个人都吃得食不知味。
罗放怎可能猜不到曲夜的盘算?她的确是铁了心要分手,却也并非寡情薄幸之人,一年半的时光她同样记得清楚,此刻被刻意勾起回忆,心中也不免感受到钝刀子割肉般的痛楚来,进食的动作愈来愈慢,到最后甚至数起米粒,是有意在拖延。
绝情的话憋在肚里,她说不出口。
可惜碗里的米是有数的,终于还是到了摊牌的时候,罗放默默放下碗,抬起头,就见曲夜正支着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看不够,真的看不够,知道是看一眼少一眼,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曲夜就愈发舍不得错开眼珠。
罗放离开得太突然,那天他只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之后还有大把时光可以与她共度,却不料接下来是令人窒息的长久别离,滋味苦痛空虚到他每每夜半惊醒,茫然环顾四周,都是在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察觉出罗放积蓄起了勇气又想说话,他再一次提前打断:“之后就要住在皇宫了吧,我陪你去楼上收拾收拾东西?”
这句话的语境似乎是默认了分手的结局,叫罗放更加不忍挑明,只能低声道:
“好。”
原白远远地坐着,捡了本纸质书看,余光见他们俩肩并肩上了楼,才慢慢起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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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布置仍旧和罗放走时一样。
她当然不记得走的那天床上铺着哪条床单,水杯摆在哪侧,清洁机器人用的是哪张笑脸,可目光所及尽是回忆,到了这里,就像真正回了家。
窗台上并排放了两盆绿莹莹的盆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