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来着?一根香烟解千愁。
也许是时候尝试一下了。
他慢慢剥开烟盒的包装,从里面抽出一根,并不急着吸,而是先观察:细长的纸卷,紧紧包裹着黄色的烟叶,闻上去还有隐约的甜香。看个差不多了,他才很不熟练地用点烟器点燃。
袅袅的烟雾被通风管道顺畅地抽走,这也是头等舱的特权,如果曲夜拿的是普通票,为了防止烟雾报警器无差别运作,那就得和别人一起挤吸烟室了。
等到香烟燃过了13,他终于将烟卷凑到嘴边,浅浅吸了第一口。
毫不意外地,很呛,呛到他忍不住咳嗽,很辣,辣到他止不住地流泪。
这样的肉体痛苦的确能让他暂时忘记罗放,但代价未免太大,尤其咳嗽时无意中让一口烟过了肺,那种酸爽曲夜这辈子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按灭仍在燃烧的烟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点别的乐子。
但即便在帝都,这样的娱乐项目也是不好找的,何况是无依无凭的太空了,百无聊赖之下,他只好开始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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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路程已到半途,曲夜论文的进度也十分喜人。
这无疑值得小小庆祝一下,他于是换好衣服,两天内第一次出了舱门,打算去大厅看看——这趟航班的透明大厅十分有名,也许可以拍几张好照片。
拍几张好照片,就又有理由发给罗放看。
思及此处,曲夜的步伐略微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速度——下贱的次数太多,他已经快要脱敏了。
这么接着走了有五十米,曲夜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该人步履如风,气质卓然,唯有面孔熟悉得令人生厌,居然正是谢沉渊。
不算宽敞的过道间,情敌乍然相逢,两个人都很快站住了。
敌意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是不明白为何会在此处相遇的一头雾水,如此情绪下,他们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十分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这么僵持了一会,曲夜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断放弃阴阳怪气的打算,沉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趟航班?”
谢沉渊同样皱了皱眉:“所里派我去国立一所交流。”
曲夜闻言恍然大悟,待彻底想清楚那人盘算后,又不由咬牙:“好巧,我也是。”
世上最顶尖的两个聪明人汇聚于此,很多不必要的交流言语自然就可被简化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