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着发问。
可惜的是杯中的液体越喝越少,这招很快就失了效——方糖已经化不开了,河沙似地淤积在杯底,小勺搅起来像是在搅泥浆。
罗放其实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见谢沉渊一面,两个人从没把话挑明过,加上过去半年里再没上过床,关系的界限渐渐回退,现在仅仅是朋友之上的地步,照理说是没必要特地冒着惹罗熠生气的风险过来的。
但她就是想看看他,哪怕像现在这样,面对面聊天也好。
非要说的话,罗放甚至有点遗憾,后悔当初不该和谢沉渊滚了床单,将好好一个朋友拉到了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上过了床,罗熠问起来她便要心虚,她一心虚,就觉得被罗熠握住了把柄,再没法理直气壮地宣称自己和谢沉渊之间清清白白,完全可以接着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