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会变得如何,与他无关,他也不会对望宁自我牺牲似的行为产生丁点的动容。
何况眼下占据躯壳的,还是上一世的望宁。
容瑟浑身的戒备没有一丝放松,余光在房中逡巡,大脑快速的运转着。
他与望宁在房中交谈,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守在外面的时云却毫无察觉,应该是房中被下了禁制,阻绝了声音传出去。
或者…远不止禁制。
容瑟朝被魔气覆盖的门扉上甩出两张符箓,符箓散发出金光,驱散一片魔气,露出下面闪烁着水波般波光的结界。
果然!
结界传出的波动很强,要破开,需要花一点功夫。
容瑟袖中的指尖蜷曲了一下,轻启薄唇,清冽的音质如潺潺流水,清越轻咏:“你要做什么?”
望宁直直盯着他,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压住嗓子,声线刻意压得又低又磁:“怎么不再称呼本尊的名讳?”
容瑟后知后觉他对着上一世的望宁直呼了名讳——而前世今生,他是头一个。
容瑟静静地站着,一双黑眸幽冷深邃,看得人心里似撒了片薄冰:“仙尊又想要废我一次?”
“……”
望宁瞳仁里的猩红变得幽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一样,疼痛难忍。
“不会。”
他沙哑着声音,郑重其事地重复:“本尊说过,不会伤害你。本尊是觉得瑟儿唤得好听,想再听一次。”
瑟…什么?
容瑟怀疑他听错了。
他微撇开头,脖颈雪白晶莹,宛若枝头薄雪,语气冷冽似击玉:“不要唤我瑟儿。”
不论前世今生,他与望宁的都达不到唤小名的亲近程度。
望宁在装什么呢?
上一世不是不肯相信他,连查都不查一下,直接判他死刑吗?
以望宁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到端倪,还他清白,归根究底不过是不相信他。
“仙尊要打要杀,容瑟都奉陪到底。但是请不要侮辱我。”
都是重生的人,容瑟懒得和望宁打哑谜,瑟儿什么的,他听着只觉得腹腔里翻涌,简直比任何刑罚都侮辱人。
“侮辱?”
望宁手握成拳,下颚绷得紧紧地,周身的气场压抑而强势,平静下去的魔气又开始剧烈翻搅,压迫着周遭里的一切。
容瑟凝神静气,身周漂浮的符箓流光闪烁,反射出阵阵的金光,一瞬之间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