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扭动着手臂,挪着身躯避离,不让他碰到一星半点。
“不识好歹!”
他纡尊降贵帮扶,居然不领情!若非他路见不平,这人恐怕早被那帮歹人打死了!
容瑟没精力多看关丁安调色盘似变幻的脸色,重新御剑向铜元镇飞去。
他本就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就到达铜元镇外。
日落西斜,铜元镇上下笼罩上一层疏暗的天光,错落不一的低矮土瓦房密密麻麻的分布,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穿梭其间。
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面色蜡黄,身上的衣衫样式纹路相似,袖子与裤脚露出一大截。
瞧着有些暴露。
容瑟微微别开眼,施展术决召回寒云剑,剥离出一缕神识,正要探知温玉的灵息波动方位,周围的行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齐刷刷地面转向他。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似是无机质的死物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嘴巴整齐的一张一合,无声说着什么。
容瑟仔细辨认了下口型,行人又转了回去,四下里分散开去,不一会儿偌大的铜元镇不见半个人影。
后一步到来的关丁安一脸不虞:“跑什么?我们长得很可怕吗?”
修士在人间界的地位极高,一向备受万民追崇,不曾见过有谁像这般避之不及的。
“应该是被劫匪流寇打劫过多,杯弓蛇影。”
之前劝阻关丁安的弟子叹息道:“还是先办正事,兵分两路去打探消息。”
修士衣饰在人间很是显眼,若是有人见过温玉等人,必然会有印象。
“以中间为界,我和几位师兄去左方。”
他犹豫了一下,对容瑟道:“大师兄你和关师弟去右……”
“方”字还没说出口,关丁安先一步表态:“我与你们一起。大师兄与温师姐关系甚密,师姐临行前必然向师兄提过铜元镇,对于路线,师兄想必比我熟悉,不需要我跟随。”
容瑟指尖聚集的灵力消散,他的神色极淡,宛若一尊细细雕琢的玉石像,不掺杂丝毫情绪。
前世他忙于新弟子的入门试炼,温玉去铜元镇之时他并不知晓,等他回到宗门,已是为时晚矣。
温玉伤及根本,金丹摇摇欲坠,但凡动用灵力,四经八脉就会剧痛难忍,修行之路近乎停滞。
这对修行者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从那之后温玉闭门不出。
怕触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