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全力,做法在表面上是不好看一些,但真真实实达不到评判违规的标准。
温玉咬紧下唇,眼睁睁地看着容瑟又一次被剑光逼摔到光墙上。
青年绷直身体,撑在光墙上骨节分明的手血迹斑斑,隐隐间青筋隐现,像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容瑟呼吸有些困难,险些要站不住,他剧烈地咳嗽着,无血色的脸庞咳出浅淡的绯红,秾艳得引人堕落。
盛宴的眼中晃过一丝恍惚,暗沉的目光紧锁着青年的身影,呼吸沉了沉。
握着灵力的手微微松弛,剑上凝聚的灵力渐渐消散,他不自禁往前一步,结界之中平坦光洁的比武台上忽的黄沙漫天,一根根土刺如同雨后春笋,凭空从地下冒出来,直刺向盛宴!
围观的众人纷纷面露错愕,望着快被黄沙遮掩的结界,一度以为是看花了眼。
这是…阵法?!!
“你是什么时候…?”
盛宴脸色骤然一变,难以置信地看向容瑟:“你从一开始就在布阵?!”
容瑟肩背抵着光墙,单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肩膀,白皙的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全身的血肉都仿佛在叫嚣着疼痛。
他微垂着头,濡湿的发丝滑落下来遮住半张脸,声音干涸而嘶哑:“…是。”
他与盛宴修为差距太大,正面比试他占不到半点优势,不得不在险中寻求其他破解之法——一面拖延住盛宴,一面不动声色布阵。
土刺尖利,生生不息,比武台上两人的位置顷刻颠倒,前一刻胜券在握的盛宴不断躲避,挥剑劈开一根根刺向他的土刺。
不过,一些明眼人发现,盛宴处于劣势,意气风发的模样却一点没变,俊美的面容上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
像是终于看到他预想之中的结果,凤眸紧盯着阵法之外的青年,语气带着明晃晃的不善:“大师兄,你的符箓不够用了吧?”
台下的众人一愣,没明白盛宴是什么意思,不想办法破阵,问东问西作甚?
容瑟肩膀肉眼可见地一颤,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显然是被盛宴戳中真实。
盛宴眼底暗芒明灭,从小云境中出来,他向宗门其他人大致打探了一下,容瑟突然从剑修转为阵修是近三年的事,季云宗没有阵修,修行全靠容瑟自行摸索。
一个修剑十四年无长进的人,改修阵就能有所不同?他不信。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没错。
宗门大比以来,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