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走出来的穆归燕听到穆归元的抱怨,倒是笑了:
“你也还是这么嘴硬,明明对这徒弟喜爱得紧。”
“我们这山头好是好,”穆归元负手眺望这颇具韵味的雕龙画栋,亭台水榭。
“就是冷寂了点。”
曾经整天围着穆归霜叽叽喳喳的那个少年离去后,萦绕耳边的欢声笑语就再也不复从前。
“吵闹点好,多点烟火气,省得小师弟这边太安静了点,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了。”
穆归燕回忆起了往事,眉目柔和下来,时光荏苒,依稀还能够看见两位少年相伴走在这石子路上。
“你说,我们把小师弟拘在这温山,他心中是否怨我们?”
穆归燕回忆起往事,多了几分伤感。
小师弟以前虽也是喜静的,见到人脸上的笑容也从未断过,现在却甚少见到他笑起来了。
穆归元默了几瞬,缓缓摇了摇头:“小师弟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
眼睛看不见又天生对他人的恶意不敏感,要不是那时身边有时珩这个不怕事的,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
“我倒希望他能把一些负面情绪释放出来。”
以前穆归元尚且年少,一心跟着师父修炼学习,满门心思都在捉鬼除祟上,放在穆归霜身上的注意力有限。
其他师兄师姐更不用说,那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实力直逼鬼王的邪祟,搅风搅雨,搞得大家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
而穆归霜偏偏又是个闷葫芦,受了委屈心里憋着事也从来不往外说。
每天除了在山头练习术法,就是抱着双腿,一个人静静坐在池塘边听听风声鸟叫蝉鸣。
山门中一些不熟悉穆归霜的佣人们一度以为这位穆家小公子不仅目盲还口不能言,对待他更是怜惜。
“除了我们几位亲近一点的师兄师姐,可能也就是时珩能撬开小师弟的心房了。”
“现在…唉…”
穆归燕不是个容易感伤悲秋的性子,可现在却也不禁为穆归霜的未来担心。
“你也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了,我看南锐这小子性子跳脱,整天有说不完的话,让他跟在小师弟身边也不错。”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他们穆家人似乎天生性格都偏向成熟稳重内敛,这山头也是素来僻静得很。
偶尔来了一个如时珩、南锐一样性格外向跳脱的人,在一群较为冷淡的穆家人中都是极为显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