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还留着这块玉珏,并非是还对皇上还有情,而是想用个物件压压裙面,它大小又正好合适,戴惯了懒得换而已。”
“这么说皇上或许不信,可臣妇不想引得皇上误会?。
所以这样东西,不留也?罢。”
说完这番话?。
徐温玉脸上带了几分绝然,抬手迅速由头髻拆下?根发簪,将其?穿过圆形玉珏的孔洞……
李秉稹好似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瞳孔震动,立即出声制止,“不准…”
结果话?还未说完……
那枚翡翠玉玦,就被徐温云指尖蓄力,在发簪的撬动下?,由中?间分身碎成了两半。
没有圆满。
唯有缺残碎玉,满地荒唐。
徐温云凄然笑笑,在心中?被压抑已久的恐惧与怨怼,终于在此刻释放出来?,面上神情有种死生不顾的木然。
“臣妇有罪。
当年先是隐瞒身份刻意接近皇上,后又负心薄幸谎话?连篇,今日在殿上更是多番违逆,言语冲撞……”
“这诸多罪则,实则不与他人相干,都?是臣妇一人之过。
今日臣妇便自裁在这大殿之上,还望皇上今后莫要迁怒旁人!”
说罢。
徐温云想也?不想,将手中?的钗镮举高,用钗针对准纤细的脖颈,用尽浑身的力气,猛力扎下?……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男人拽住,指尖的钗镮被抽出甩落在地,与白玉砖面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之声。
那张俊美孤傲,眉眼浓烈的面庞,骤然放大在眼前,他眸底深沉,充满阴戾,有种黑云压城的逼迫感。
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句。
“你若胆敢再?死一次,朕让你在意之人通通陪葬。
朕要你活着,活着慢慢偿还罪过!”
痴念多年之人,就在眼前。
活生生的,不再?是块冰冷的牌位。
她显然是被唬住了。
玉面惨白,眸光惶惶,惊恐万状望向他,就像林中?被围追堵截,无处可逃的幼鹿,娇弱又无助,破碎又绝望。
李秉稹眸光中?闪过丝不忍。
压根按捺不住那股想要靠近的渴望,就要生出双臂,将她搂入怀中?好好抚慰……
徐温云几乎是福至心灵般,立即猜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将手腕由他手中?挣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