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腾涌动,如同只在草原上飞速弛进的猎豹;又像只奋力前?游,欲跳跃龙门的鱼……恣意驰骋,毫无忌惮。
额间的汗珠,缓缓滑落面颊,顺着下颚与凸起的喉结,滴落在她粉光若腻的肌肤上。
就好似狂风暴雨忽然将至,徐温云就像一叶在湖面飘摇的迷失扁舟,被汹涌澎湃的浪潮震荡波及着,丝毫不知会被载去?何处。
最终极柔与极刚完美交汇在一起。
惊涛拍岸,潮汐漫顶。
*
清辉的夜色中?,原本静谧的湖面上?,忽有船只靠近,守在南院外的阿燕远远望见这幕,立马迎上?前?去?。
来者是?马镖头。
他抬腿由船上?垮了下来,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先是?眸光惕然,将岛上?扫视了番,紧而又问阿燕。
“你怎得?没陪在周娘子身?侧?她在哪儿?人?若无碍,还需出来与我一见,我有话?交代。”
马镖头可从未深夜叨扰过女眷,所以阿燕不禁心生出些疑惑。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家夫人?好好的,现正在南院与陆客卿对弈。现正沉浸在棋局之中?,不方便叨扰,马镖头若有何话?,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马镖头八卦之心不死,由这话?中?抿出些许不对劲来,他歪了歪头,抬眼就朝前?方透者烛光的南院望去?。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对弈?”
“是?。
对弈,不行么?”
阿燕挺了挺胸膛,丝毫未流露出半分心虚,端得?是?副堂堂正正的姿态。
保镖只保人?身?安全,按理说不敢过问雇主?私事,马镖头确实不该多问。
他摸了摸鼻头,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又想着有陆煜守在岛上?,理应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便没有执意去?南院寻人?。
“镖队中?出了大事。
你可还记得?襄阳郡守家的厉嬷嬷?她许是?年龄大了老眼昏花,用?过晚膳后沿湖散步时,竟脚底一滑,跌入湖中?溺亡了。
我之所以此时上?岛,一则是?通报各位雇主?一声,二?则也是?想着排查预警一番。”
?就是?那个欺主?妄为,嘴脸丑恶的老妪?那当真是?天?道有轮回。
阿燕惊诧归惊诧,却很难为此人?生出扼腕之意,只急恍恍问道,
“既死了人?,那襄阳郡守不会寻镖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