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开始绞痛。
徐温云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跟在庄兴后头,垂头轻步踏入房中,她心虚到甚至不敢抬眼看身前之人,只双膝跪在厅堂正中,嗓音微颤。
“臣妇徐温云,特来皇上身前请罪。”
李秉稹听得这“臣妇”两个字,心头又无端添了几分火气。
她与那郑明存从未有过夫妻之实,生?下的也是?他的血脉,就?算是?妇也是?他李秉稹的妇,与他郑家又有何相干?
事情理顺到?现在……李秉稹由气,而转为?了恼,他并未如对其他人那般,对徐温云大发雷霆,而是?眸光恣睢,将指尖扳指悠悠转了圈。
冷凝成霜的语气中,极尽讽刺。
“……罪?你何罪之有,分明有功。
论?起来,朕平白无故多出个快四岁的儿子,这?不?都是?你的功劳么?”
直到?真相大白,李秉稹才终于后知后觉过来,她的一切举动为?何如此蹊跷。
为?何她当年会在仅仅相识几日的情况下,就?对他穷追不?舍,而在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后,就?只夜里勾缠,白日撇清。
为?何借由各种事端与他争执,最后大吵一架,分道扬镳。
为?何誓死也不?愿与郑明存和离。
……
哪怕是?露水情缘,李秉稹原也以为?这?里头多少有几分真心,当年那个小寡妇是?当真完全摒弃了身份地位,真心喜欢他这?个落魄潦倒的镖师。
可现在看来,哪里来得真心?
自靠近他那天起,就?全都是?假意。
“借种求子。假户籍,助孕丸,月事带……你这?一环扣一环,真真是?好心计,好谋算,是?个能翻江搅海的人物呐。”
这?男人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鲜少用如此明嘲暗讽的语气说话,由此可见确是?恼怒到?了极致。
徐温云遭了这?通羞辱,面?上一片臊然,贝齿狠咬着唇壁内侧,直直尝到?了丝血腥味。
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无从解释,只绷紧着身子,深深伏了下去。
“皇上口中这?些罪责,臣妇都认。
当年确是?臣妇蓄意靠近,步步为?营,臣妇心思歹毒,死有余辜。桩桩件件都是?臣妇之过,容国公府上下实不?知情,还请往皇上高抬贵手,饶恕郑家通府老小几百条性命。”
纤细单薄的身姿,颤微微弯下,如若风拂柳般娇柔孱弱,面?色苍白,指尖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