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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其实由这种吃逛的小事上,实在是很难看出一个人的底层修养来,这跟在后头小半个时辰,徐温云没能瞧出什么异样。
且或许是陆修齐性子开朗,是个惯爱说笑的,偶尔捅出几句石破天?惊的荒谬之言,倒引得妹妹勾唇,展了好几次笑颜。
倒让徐温云隐隐觉得般配,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暗衬了衬,觉得这样还是不稳妥,忽想起了什么,脚下的步子骤停,正想要说些什么……
结果转身的瞬间,一串香喷喷的红柳枝烤羊肉,略带浓浓的肉香,以及胡族特有的香料……就这么窜入了徐温云的鼻腔中。
她眸光微微发亮,暗吞了口唾沫。
“你管得了她一时,还能管得了她一世?与其为旁人的未来担忧,还不如?着?眼?当下。”
徐温云纤细浓密的眼?睫微颤,秋水般潋滟的眸光,泛起微微波光,她脑中放空半瞬,并未来得及想太多,只下意识接过那串羊肉,往嘴中吃了一口。
“味道?如?何?”
“好吃!”
徐温云眸光放亮,回答完这句后,忽又记起了此次出行主线任务。
她在灯火阑珊中猛然转身,裙摆顺着?袅袅细腰,在半空划了个完美?的圆圈,眸光望向尽头,发现妹妹与那陆修齐的身影,已在茫茫人海中寻不见了。
眼?见前头的马车愈行愈近,李秉稹只得展开双臂钳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架到路旁偏僻处。
男人取出巾帕,抬手为她擦去嘴角残留的孜然,略略带了些无奈道?,“既合胃口,那就趁热好好吃完。”
嘴角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徐温云略微有些不自然低了低头。这十余日来,二人只在夜里翻云覆雨,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任何亲昵。
现在身周人来人往的,他乍然如?此行径,倒让徐温云有丝错觉,好像两人真真就是这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并未是无心之人,晓得谁好谁歹,也能在些细枝末节处,感受得到眼?前男人的关心与爱护。
旁的不说,自她和离后,李秉稹就从未在宫中住过一日,天?天?都要在皇宫与别苑往返折回,夜夜与她相拥而眠。
单单凭此行径,徐温云便知?他心中确是没有旁人。可心中泛起的涟漪,实在遮盖不了对现状的不满。
她有时宁愿相信这就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