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休沐。
因差事一直被耽误在宫中的徐绍,终于得闲,与徐温珍来?别苑拜访。
徐绍也是才将?将?得知事情真?相,后知后觉,为姐姐义愤填膺了番。
“当年郑明存说要保小,我就察觉出此?人对姐姐没有几分真?心,可谁知他竟如此?罔顾人伦?”
“若早知郑家的那些恩惠,是姐姐受尽屈辱换来?的,我便不当这状元也罢!”
“……也是消息通传不及时。若我得知辰哥儿的生父就是当今圣上,是绝不会让许兄上门同?姐姐提亲的。”
“皇上也是。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却?还只将?你们母子?二人安置在此?处?我不能放任此?事不管。
纵是拼得这身功名不要,也要给?姐姐讨个?公道。”
徐温云担心的就是这个?。
她知道徐绍知晓真?相后,必会生气,咒骂郑家宣泄怒火是应该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该冒犯到皇帝头上去。
这别苑里里外外都是皇上的人,弟弟若再多说几句,传到李秉稹耳中,只怕衡州的徐家都要搭进去。
“皇上能留我一条性命,就已经格外开?恩了,你还想要去讨什么公道?
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们无需觉得内疚,更不必有什么莫须有的偿报之心。若还知道心疼我,便莫要再生事端。”
听了这话,徐绍只觉颓丧至极。
他从前?以为,只要寒窗苦读当上状元,就足够庇佑身旁亲近之人,可谁知到头来?,却?还要眼?睁睁看?着?姐姐受此?屈辱。
他实在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我就是想不明白,凭何姐姐九死一生诞下的孩子?,就变成收养来?的了。
姐姐既不是辰哥儿的亲生母亲,那我们哪里还算得上他的亲舅舅,亲姨母?”
徐温云极力忍下心头翻涌的酸涩。
“绍儿,现?在不是钻牛角尖的时候,你绝不能意气用事。
辰哥儿身为皇子?,有朝一日必会入宫,若我这个?亲娘不能护在他身边,那你这个?亲舅舅,今后务必要在朝堂站稳脚跟,做肱骨能臣,为他保驾护航。”
借种求子?,本就是笔烂账。其中掺杂了太多爱恨纠葛,每个?身涉其中的人都是输家。
可孩子?是无辜的。
无论有什么阴谋诡计,争吵撕扯,都从未牵扯到孩子?身上去过,他是所有人善意对待,齐齐爱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