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弱饿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咕噜噜的声响从两人耳畔响起。
……他是真饿了。
云梦泽轻轻皱了皱眉头。
他不信这偌大的王府,连几屉糕都拿不出来,孤启作为王夫,竟然如此苛待府上的夫侍,实在是……
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孤启冷笑一声:“云梦泽,殿下如今不在此处,你不用假惺惺的装菩萨收买人心,王府可从来没有短过他的吃食。”
他不知晓那日依弱究竟是如何在郁云霁面前闹的,郁云霁看到他便说,不许他再欺负依弱。
思及此,他便给不了依弱好脸色,连带着迁怒于云梦泽:“每日都有六屉糕送去他的别院,没有哪次剩下过,你可别小瞧了他。”
感受到云梦泽复杂的眸光,依弱低低的垂下了头,看着更委屈了。
“咳,罢了,他还小,还要长身体的。”云梦泽为他把脏污的脸擦干净,如是道。
在依弱的巴望下,他从良善的王夫哥哥手中得到了三屉花糕。
——
“就按我说的办,”郁云霁正被月溪阁的一堆文书围着,听闻来人的话,她拨冗抬眸道,“上次让你去套郭愚娇的话,她怎么交代的?”
“殿下的主意甚好,属下这般同她说完,她起先不信,后来半信半疑的将殿下的问题都交代了。”三千道。
“她说她并不知晓川安王的动作,川安王派人给了她在京城安身立命的银子,后来她便被护送出了青州,寻常只需要做皇城的飞龙使,只有川安王传信时,她才会同她有所联系。”
“具体关于两人会面的她不肯说,她只说要见女皇,刑部那边也不曾审出结果。”
“郭愚娇没有主动联系川安王的方式。”郁云霁喃声道。
她这位皇姨母心思深沉的很,饶是郭愚娇尽心尽力,实则也不会相信她分毫。
“川安王多疑,如今郭愚娇入狱,我不信她收不到风声,只是如今时间尚早,她该是还未曾察觉,”郁云霁思量道,“悠悠众口难堵,那便多放出几条关于郭愚娇的消息,便能混淆视听。”
川安王多疑,定然不会轻信关于郭愚娇的消息,为了以防她知晓这边发觉了郭愚娇的身份,郁云霁打算连带着另两位官员的消息会被一同放出,如此,川安王那边也能放松警惕。
“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郭愚娇,以正视听。”三千问。
郁云霁微微摇头:“若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