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笑意微僵,便听她道:“自郭愚娇等人被捕,川安王便再无动作,如此安静了数月,可近些时日郭愚娇同身边的暗探都传来消息,我猜想,是川安王在试探。”
孤启眉头轻轻蹙了蹙。
川安王这些时日的确有所动作,依着她的脾性,多日按兵不动,如今又传来这样的消息,八成是有鬼。
“川安王身边皆有妻主的耳目,想来她们也曾传递消息,妻主打算如何?”孤启将心头的不悦压下。
郁云霁沉吟了一瞬,道:“依我看,她如今传出多个消息,我们若是避免,岂不变相暴露了这些耳目,倒不如将计就计。”
“那便用苦肉计,”孤启思忖道,“但为了保险起见,妻主总要有些损失的,将部分眼线暴露出来,使他们成为川安王的弃子,如此一来,在她们看来,妻主便是损失惨重,示敌以弱,才能攻其不备。”
说到这些东西,孤启眼眸中还带着莹亮的光芒,此时的他看着格外耀眼。
郁云霁望着他,缓缓勾起了唇角。
夏风拂过他的面颊,将孤启被金发扣束起的垂坠发丝吹得飘扬,他面颊还有薄薄的汗意,方才他兴许是跑来的,如今他整个人身上还带着一种难言的朝气,这样的孤启是格外鲜活的。
孤启望着她:“妻主笑什么?”
“笑你,”郁云霁弯着眼眸顿了顿,道,“笑你可爱,说到底,还是我赚了,这样足智多谋的儿郎做了我的郎君,想想我便很高兴。”
对于她直白的表述,孤启不由地红了面颊:“引之,也喜欢妻主。”
郁云霁只手撑着下颌。
她当然知晓了,无数个深夜里,孤启都会趁着她睡着的功夫偷偷起身,望着她的睡颜,偷偷亲一亲她的额头或是唇角。
他还真当自己做的隐蔽,她什么都不知晓,实则她是个觉轻的。
同女尊国的儿郎不同,孤启常常会对她表示爱意,大胆而热烈。
她寻常都会笑看着他,可每当她认真的看着他回应时,孤启的面颊上又会染上绯色。
“听闻你这些时日时常请平安脉,怎么回事,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吗?”郁云霁关切的问他。
夏风停歇,他的发扣重新落在了肩头,孤启红唇张了张,眸光移向了远处的莲花池,终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兀自摸索着指尖,心头却怦怦跳着。
自那日他同郁云霁圆房后,往后的日子堪称是夜夜笙歌,孤启如今时常小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