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如今她当真来了,也亲自去探望了斯玉,亦是妻主默许了的,妻主难不成没有改变主意吗?”
“那又如何,”云锦辛饮下一盏茶,“吾儿是为照顾她王夫挨得家法,她若是不肯亲自前来,我定要同女皇上前理论一二。”
“妻主,”季从映无奈,“女孙自有女孙福。”
想起昨夜披着女子的鹤氅,被以荷搀着晚归的儿子,云锦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是儿子,又并非女儿那般皮实,动辄打骂也无妨,这两个儿子她从不曾打骂过,这还是第一次,对云梦泽动用了家法。
她何尝不心疼。
可云梦泽好似铁了心,他看上了谁不好,偏偏是郁云霁。
可郁云霁今日的态度却非往日那般,她既说了无心此事,只要她不继续招惹云梦泽,她便不追究此事。
云锦辛冷声道:“没有女孙我享福。”
看她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季从映低笑一声,为她重新斟上一盏茶:“云家儿郎不做侍,但若是,王夫被休弃了呢,妻主当如何?”
云锦辛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我们云家行的端做得正,从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妻主多虑了,”季从映为她揉着肩,“我也是适才听闻,菡王殿下身边的人最近打听过京中适婚女娘,她既不曾有弟弟,也不曾有蓝颜知己,如何会打听这些。”
云锦辛思量一会:“你是说?”
“既然菡王妻夫不似传闻中那般,此事斯玉定然也是知晓的,否则他怎会甘心做侍,妻主放心吧。”季从映笑道。
——
孤启胃中绞痛了一夜,如今整个人面色苍白,红衣如血,衬得他更是瓷白,弱不禁风的儿郎只会惹得女子心疼。
除了郁云霁。
她过了午时才回府,说是要带他去街上,看孤善睐行刑。
孤启心中雀跃起来。
即便一夜不曾睡好,得知此事后,他如今眼眸依旧明亮。
他原以为郁云霁不会再理他了,更不会为他出头,昨夜是他自己亲手将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扯了下来,不曾想,殿下竟然还肯见他。
孤启心中激动,起身的时候也有些着急,不慎将桌案上的茶盏打翻。
“殿下小心些。”含玉忙为他擦干中衣上的水渍。
“含玉,她还肯见我,是不是不生我的气了。”孤启轻颤着抓住含玉的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