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这样对孤启来说是不公的,他的情感是个人的,不该影响到郁云霁的抉择。
郁云霁微怔,随即好笑道:“为何如此说?”
溪洄面上仍是清淡的笑意,指节却虚虚拢了拢。
这还需要多问吗,方才他提起孤启,郁云霁面上的笑意是做不得假的。
若非有情,郁云霁又怎会在他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这样的笑,又如何能给这样一个儿郎如此高的评价。
郁云霁虽温和,但不会说违心的话,至少在他面前是如此。
郁云霁待他赤诚,如此,他也不该将这样丑陋的心思展现在她面前。
溪洄没有回答她的话,郁云霁转着指节上的玉戒,兀自思索着他方才的问题。
她喜欢孤启吗?
这样的问题放在以前,她定然是丝毫不会犹豫的否定,可如今她为这样的问题犹豫了许久。
郁云霁并未察觉,在她犹豫这个问题之时,她同孤启的关系便更加模糊不清了。
她本不是一个体贴的人,却为了孤启做了体贴之事,这样的事在寻常人家当中,妻主皆是不屑于去做的,而她口中让孤启远离,行为却是将他一颗心狠狠攥在手心。
孤启笑,她会愉悦几分,孤启不悦,她偶尔也会去哄一哄,在那日她得知孤启去见恭王之时,心中的空落之感便提醒着她,孤启在她的心中已然不同了。
那日的情绪来得莫名,细细想来,却也不全然是习惯。
她是当真心悦孤启吗?
“殿下不必担心,溪洄本就是因着北元一事入王府,不会做出什么让王夫误解之事的,待时机一到,溪洄便会离府。”溪洄轻声道。
郁云霁以为他是担心同孤启的相处,毕竟京中没有什么关于他好的传闻,她解释道:“王夫很好相处的,外面传言不可信,我会将此事同王夫说清楚。”
溪洄道:“殿下体贴,不知羡煞多少儿郎。”
溪洄入府一事即便是做戏,也不能被北元人看出端倪,更不能被旁人看轻了去。
郁云霁道:“幸而母皇那边早有准备,你无需担心。”
她将当日的安排同溪洄讲述着,溪洄就静静地听,橙黄的日斜斜落在远处的宫闱上。
沉香袅袅,将她的发丝都在无声中浸香了。
斜阳落在她明媚的面上,溪洄静静望着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也不知过了几时,芜之来报:“太师,殿下,王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