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艳闻。
他们嘴上说着‘实验体珍贵’,态度却轻佻而漫不经心,带着深深的傲慢与优越感,好像这些实验体并非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个可以任意摆弄的玩具罢了。
江与临握着档案的手指微微泛白,心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把这里炸了。
*
次日,在其他研究员鼓励的眼神中,江与临走向实验舱。
受到陨石辐射后,很多人都会因为变异性格大变。
江与临和齐玉多年未见,骤然重逢却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江与临心中也有些打鼓,担心齐玉早就忘了自己。
胡思乱想间,金属防爆门向右滑开。
实验舱内,只开着一盏低瓦数的应急灯,光线昏暗,走廊外灯火通明,无影灯惨白雪亮。
坐在暗处的齐玉和江与临印象中完全不同。
他褪去少年人的清瘦,完全是成年男子的模样,肩宽腿长,五官深邃,下颌棱角利索分明。
江与临推着检查车走进舱室,用英文说了一句:“我开灯了。”
听到江与临的声音,齐玉后背猛地一僵,手腕上的镣铐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防爆门再次合拢,阻挡了所有光线和声音,狭小的实验舱内异常安静。
江与临刷卡按亮实验舱的无影灯。
齐玉坐在床上,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看着江与临。
江与临心头忐忑,既怕齐玉认不出他,又怕齐玉认出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实验舱里有实时监控,隔间里虽然没有,可他也不能上来就把人拽进隔间。
这也太奇怪了。
江与临喉结滑了滑,低头从检查车拿起采血管:“我先给你采血吧。”
说完,他抬布走向齐玉,半蹲在床边。
齐玉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江与临,伸出手臂。
江与临手有些抖,扎了两针才找到血管。
黏稠殷红的血液涌了出来。
江与临盯着缓缓注入的鲜血,努力调整呼吸心跳,控制着声线不要颤抖:“血有点黏,要多喝点水。”
直到此刻,齐玉这才开口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他说:“每日供应的饮用水限量,我不喝自来水。”
只这一句话,江与临就知道齐玉认出他了。
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打扮又这么奇怪:戴着蓝色美瞳、金丝眼镜还有口罩,染成褐色刘海从额头垂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