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难度不大,可江与临十分倒霉,明明都提前踩好点了,任务却还是失败了。
他潜入研究所那天,恰逢某个实验体发狂出逃,研究所加强戒备,层层筛查,那个发狂的实验体后来捉没捉到江与临不清楚,反正他是被捉到了。
基因公司以为江与临是别国特工,担心实验机密已经泄露,当天就把江与临关进了审讯室刑讯。
后来,基因公司将江与临身作为实验品,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狭小黑暗,不见天日。
不到两平米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像一口狭窄的棺材,只有江与临一个人。
极致的安静下,甚至可以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那种孤独感与被遗弃感无法用语言形容,在监狱里,被关禁闭的犯人只要几天就会精神崩溃。
江与临被关得更久,而且不定时受到电击惩罚,时刻精神紧绷。
他身体虚弱得厉害,经常流鼻血,严重时耳朵和眼睛里也会出血,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发内出血,有时只是偏了下头,鼻腔就突然一热,紧接着血点便滴滴答答往下落。
为了维持最基础的生命循环,江与临经常好几天一动不动,独自蜷在黑暗的角落,像一具早已死亡的尸体,只有被电击时身体才会条件反射地抽搐,勉强看出这个人还活着。
到后来,他意识愈发模糊、经常幻听幻视,还出现了自残倾向。
“人在绝境的时候,要么把自己搞死,要么把别人搞死。”
江与临揉着太阳穴:“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快死的时候,我就二次觉醒了,觉醒瞬间爆发的能量炸穿了整个实验室。”
或许是异能爆发冲击太大,也或许是那段经历太过痛苦,江与临醒来后,失去了那段记忆。
虽然是在梦魂花的作用下,他又梦见过去,可也只是模糊的知道发生过什么,具体细节仍想不起来。
也不知他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即便大脑已经屏蔽了那些痛苦,害怕雷电的肌肉记忆却保留了下来。
听完江与临的回忆,御君祁沉默几秒,然后说:“好可怜。”
江与临尚未从惊惧心悸中完全抽离,大脑昏昏沉沉,语气也倦怠:“何止是可怜,简直是惨绝人寰,最倒霉的是我那个任务尾款还没结。”
御君祁忍俊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江与临踹了偷笑的怪物一脚:“你有没有同情心?居然还笑得出来。”
御君祁挨了一脚也不恼,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