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他没有受伤,松出一口气,带着他要离去。
余光不经意瞥到宣木的手,指节间勾着两缕红线,红线尾端吊着一个…荷包?
“捡的。”
注意到颜昭昭的视线落点,宣木笑得天真无邪:“里面好像是能驱妖兽的药,我能安然无恙,多亏有荷包。”
颜昭昭拿过闻了一下,冲鼻的混杂药草味,她不是医修,分不清具体是哪些药。
“好难闻。”
颜昭昭塞荷包回宣木手上,问道:“你出去过?”
“没有,在佛堂里捡的。”
宣木不欲多解释,手掌翻转要丢弃荷包,想到什么,又改变了主意,规规矩矩放进衣襟里收好。
颜昭昭皱眉:“捡的东西,收起来作甚?”
“我觉得挺好看的。”
宣木笑着道,面不改色将荷包又往衣襟里藏了藏,像是生怕有人与他争抢。
颜昭昭嫌弃地撇了下嘴角,没多说什么,注意到佛堂前摆放成一排的蒲团,问道:“你弄的?”
“不是。”
宣木眸光微闪,快得不易察觉,状似无意地开口:“师姐有没有看到…大师兄?”
颜昭昭秀眉轻拧,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眉头,语气不太好:“你问他做什么?”
明明都已经抓走容瑟,居然还能被他逃走,季衍衡真真是无用,枉费她故意拖住温玉,为其制造机会!
宣木眼神微暗,舌尖顶了下腮帮,掩去眼底的潮涌,低声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大师兄修为不高,我有点担心他。”
颜昭昭冷哼:“他有仙尊撑腰,春风得意着呢,哪轮得到你操心。”
宣木别有深意的瞥过佛堂下的蒲团,低不可闻地呢喃:“春风得意?”
呵。
可不是么。
—
骨牙灵船的舱里一应俱全。
留守在灵船上的季云宗弟子见望宁抱着容瑟走近来,一个个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仿若一尊尊石雕。
望宁视若无睹,轻放容瑟在榻上。
榻上铺着厚实的毛绒,容瑟一头墨发陷进毛绒之中,像是水中晃荡的海藻。
从云间穿透下来的光投照到床榻边,攀爬上他莹白的指尖,肌肤白的几近透明。
望宁幽深冷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一片翻江倒海的墨色,仿佛能看进内心深处里。
容瑟别开脸,逶迤在鬓边的乌发滑进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