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缓步往容瑟的房间而去。
“仙长。”
何纪之替陈识清推开门,后者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与平时一般无二。
容瑟长身立在窗柩前,闻声看过来,姝丽如仙的面容在阳光下愈显动人心魄。
陈识清眼中闪过恍惚,他没进房间,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青年衣领下瓷白修长的脖颈,喉咙阵阵干渴着。
何纪之有眼力见地开口道:“少爷一大早去膳房,亲自为仙长做的酥糖,全程没有让任何人插手,仙长尝一尝?”
容瑟微垂眼,看向陈识清手中的酥糖。
一指节长短,方方正正的,裹挟着甜腻的糖味飘散到空中,上面铺着层雪白的粉末。
与在云渺宗里,望宁逼他吃的糕点很像。
容瑟心里下意识生出一股排斥感,偏转开视线,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陈识清手指紧了紧,眼神变得黯淡下来:“仙长不喜欢没关系,我再去做别的向仙长赔罪…”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清雅的青竹香扑到鼻端,一只莹白如玉的的手落在最顶端的一块酥糖上。
两根长指一捻,取走酥糖。
陈识清一怔,直直地看着青年启唇,咬下一角酥糖,糖粉沾到他的唇瓣上。
“有点甜。”
青年偏冷的声线,如同拨奏瑶琴。
陈识清的心尖一颤,心跳声如同鼓擂,心底里不由得滋生出一股邪恶之意,凭空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仙长是否记得,在云渺宗曾应我一个承诺?”
他自是记得。
陈识清忽然提出,是想作甚?
容瑟微蹙眉心,长而密的睫羽一排一排的黏在他的眼眶上,像两柄小扇子。
“你想要什么?”
“你。”
陈识清半张脸掩映在光影下,说不出的俊逸温润,心头盘亘的火苗燃烧愈发旺盛,炙烤着全身的血液,沸腾翻涌不止。
“我要你。”
“与我成亲。”
“当我的妻。”
其他男人能将高悬天际的明月拉入泥潭,他为什么不能?
容瑟能雌伏在他人身‖下辗转承欢,为什么不能为他展喉鸣啼?
“…!!…”
何纪之倒吸一口凉气,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语出惊人的陈识清。
和…和谁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