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看他之前抬手捂住了鼻子。
柏沉:?
……
十分钟后。
祝渝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巾,被柏沉轻轻扶着放到了床上,他已经睡着了,额间的碎发还沾着水渍,黏在了白净的脸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祝渝睡得很安稳,薄唇微张,打着轻鼾,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密长似羽扇的睫毛轻颤着,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梦中呢喃:“求你……我……”
“摸,摸……”
柏沉附耳去听,却什么也没听清楚。
他不明所以。
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祝渝的半张脸,细绒般的粉色发丝穿过指缝,有些酥痒。
柏沉敛睫看了看手指,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觉得祝渝似乎对身边人太不设防了。
如果他是趁人之危的坏人呢?柏沉想。
不久,柏沉轻叹了一口气。
他小心退开床边,将祝渝不小心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擦净,又给刘波碗里装了猫粮和水以后才离开的。
夜风萧瑟,风从窗隙钻进来,卷着窗边的发财树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一夜祝渝没有做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总觉得自己睡前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