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刚下班了跑摩的,到车站当搬运工,挣些外快还账,我们吃的苦受的罪你想过没有,我们毕竟是两个家庭啊,你摸摸自已的胸口,你还像不像一个当姐的样子!”秦柳青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在了秦柳红的脸上,让她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忍不住啜泣起来。
秦柳昌看到秦柳红开始哭泣,顿时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秦柳青说的话,句句在理,他是第一次听到,内心也受到极大的震动。在秦柳青来他家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给秦柳红许愿,保证说服秦柳青让出一套拆迁房给她。此时,秦柳青的一番话,让他意识到,他的愿望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秦柳红答应他事成之后请他喝茅台酒的许愿也将付之东流。
“好了,不要哭了,哥知道你心里的委屈,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你的两个兄弟过得也不容易,知足常乐,柳红,听哥一句话,你先撤诉,下来的事情听我安排。”秦柳昌搓着手走到秦柳红身旁,他只能打圆场,和稀泥了。基层工作干多了,他养成了左右逢源的习惯。
秦柳青这些年早已领教了秦柳红示弱的伎俩,她就像一个演员一样只要登上舞台,就能表演。她的变化源自于她离婚之后,她离婚不久就和王力好上了。王力是南山下一家国营企业的职工,因为企业效益差,下岗后在社会上另谋职业,开了一家小餐馆。餐馆正好位于秦柳红上班的公司楼下,秦柳红时常到餐馆吃饭,很快就和王力熟络了。王力本人倒是勤快,起早贪黑,兢兢业业,但因为经营不善,餐馆很快就倒闭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债。王力的媳妇看到生活无望,抛下王力和上小学的儿子,跟着一个南方生意人跑了。王力带着儿子四处打工,生活过得极其恓惶。此时,秦柳红与丈夫刚离婚,也带着十岁的儿子,艰难度日。俩人同病相怜,时常互诉衷肠,半年后就同居在一起。秦柳青对秦柳红突然离婚的原因在心里一直是个谜。离婚是一个人最不愿意面对的伤痛,作为弟弟的他考虑到秦柳红的感受,更不愿意轻易去揭开这个伤疤。那段时间,秦柳青和秦柳刚兄弟俩感觉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在生活上给予她力所能及的资助。秦柳青清楚地记得,他每次回父母家都会听到母亲唉声叹气的声音,还会听到母亲说一些关于秦柳红下岗失业、生活艰难的片言只语。
“柳青,看在你姐柳红可怜的份上,你和柳刚商量一下,不行就给你姐一套房,她现在跟结了婚的儿子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每天还要看儿媳妇的脸色,日子过得艰难。”秦柳昌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他,话语间充满乞求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