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听五姑娘也跟着学算账管家后,苏姨娘硬是求着把亦和也塞了进去。陆氏也没说什么,反正都是要教的。
算了一上午账,又在景然堂用过午膳。
申时二刻,陆氏身边的管事妈妈送来一张请帖。
“巡抚夫人派人请来的请帖,周管家把人安置在回事处喝茶。”
陈妈妈低声回道。
陆氏展开那张大红洒金的请帖,亦宁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又是宴请……”亦宁嘟嘟嘴。自从及笄之后,类似的宴请骤然增多,亦宁跟着陆氏周旋于各家夫人之间,早就不耐烦了。
“娘啊,咱们不去行不行,兄长下月就要入场。”
亦宁抱着母亲的臂膀撒娇,倒不忘拉自家兄长出来作挡箭牌。
陆氏秀眉微蹙,“又说浑话,巡抚夫人的请帖,岂是轻易能够推拒的。”
别看陆氏父亲是太子太傅,可身上并无实职,先太子故去后尚未立新太子,这份荣光不免暗淡几分。丈夫虽是布政使,却又比巡抚品级稍低,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况且陆氏本来就没有推拒的打算,看完请帖后对陈妈妈道,“告诉那人,回李夫人的话,三日后必然赴约。”
应天巡抚的夫人李氏在三天后举办花宴,请一众夫人赴约。
李夫人的目的陆氏心知肚明,她也正有相看各家公子的想法,乐得带几个女儿赴宴。
陈妈妈应声退下,去回事处找那个小厮回话,并给了陆氏发的赏钱。小厮捧着赏钱高兴地回去回话,陆氏为三日后的宴会开始捯饬亦安几人。
巧的是这月中旬刚做了新衣裳,不必再让针线房赶工。
“大姐姐带这支珠簪特别好看。”
亦宁手里握着一支攒珍珠镶红宝石簪,往亦真头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