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点都看不出来陆望当年才将满十八。
这样的才俊,让老圣人心生得意。他这样的年纪,又遇到这样的年轻人,足见国运之隆。
老圣人更属意陆望做探花,陆望品貌不凡,又是年轻人,做个探花不算屈才。至于状元,老圣人另有想法。
谁知陆望不愿出仕,一番对答又让老圣人心生欢喜,于是亲赐玉带,让其恣意山河去了。
现在的圣人,那时候的太子,便对陆望印象深刻。以至于三十年后陆望出仕,让圣人对着那时尚在人世的太子感慨,本朝又得人矣。
只是天不假年,圣人特请陆望出山,为的就是皇后新丧,给太子添一助力。本来陆望不愿出仕,但想起两代圣人对他恩隆备至,这才出山。不想太子骤然离世,陆望也在太子太傅的位置上闲置。
时过境迁,一晃也过去十来年了。
白亦安指腹婆娑着错金簪身,端详片刻后又放了回去。无它,这簪子确实太过素净,不适合三日后的宴会。若想标新立异,自然是越素净越好,只怕到时候满园珠翠之中,再独树一帜,也只泯然于众人。
陆氏看着白亦安拿起又放下,心里略想一想便明白了,把白亦宁从怀里推了出去,“还不去挑首饰,也帮真姐儿她们参谋参谋。”
这话让白亦宁十分高兴,立刻就起身离开,看得周围的丫鬟妈妈们低声笑个不停。
这首饰一挑就是一下午,就连晚膳也是摆在景然堂用的。白成文下衙回来见景然堂正热闹着,抚着短须笑呵呵地去了书房,自己一个人用膳,没有去打扰妻子和女儿们。
晚膳后,大头的饰物终于挑完,陆氏给白亦真选了一套金累丝凤凰镶红宝石头面,端得富贵满盈。陆氏给白亦真相看,自然要以她为重。那支羊脂玉桃缀宝石流苏的簪子也给了白亦真,等到了赴宴那天,只怕满头的首饰能压得白亦真抬不起头。
不过陆氏也没有把希望全然寄托在江南,和京城也时常有书信来往。毕竟白亦真的母亲就在京城,万一有更好的选择,自然万事大吉。
白亦宁几人虽是陪衬,但也不失富贵。白亦宁是一套錾金牡丹镶红宝石头面,用金子打成薄片,又做成牡丹的样式,花蕊用红宝石点缀。两人都戴着翡翠耳坠,立在一处格外好看。
白亦安与白亦和尚未及笄,白亦安是一套玉簪花首饰,金簪顶部用和田白玉雕成玉簪花的样式,清雅而不失富贵。
白亦和则是白亦宁拿出的那支攒珠红宝石簪,以珍珠为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