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赋税进项的具体数目到底是多少?”
“每一项赋税的收缴可有准确的记录?按大梁律法,赋税必须有清晰的账目,如果出现错漏,那是要追究罪责的。”
“马靖良手下那帮人是否每一笔赋税都记录清楚,有没有弄虚作假?”
孟无忌一番连珠炮问出来,竟是气势逼人。
孟波军人出身,听得这番话,顿觉头大。
魏长乐眼中已经显出赞赏之色。
前世纵横商界,虽然对账目也是敏感,但两年多的税赋账目堆叠起来,他知道如要清算,那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这只是收入,还有开支。”孟无忌正色道:“城兵有朝廷的专项军费,不能动用地方税粮。县衙门的大小开支确实是从地方税赋中开出,但比例是多少?”
“几任县令下来,县衙的每一笔开支是否清晰无误?这几年马靖良那边向县衙拨付了多少钱粮,县衙是否都用在正途?”
魏长乐面带微笑,也不说话,却是仔细聆听。
孟无忌继续道:“就譬如方才那碗鱼汤,是大人自掏腰包,还是走公账?如果走公账,是否已经报到户房?”
“大人,很多开支不起眼,但东一点西一点,积攒起来就是个庞大的数目,如果没有清晰入账,时间一久,就会出现数目巨大的坏账无法对上。”
魏长乐抬手摸了一下额头,只能夸赞道:“孟孟无忌,你你还是有才学的。”
“大人问我能干什么,这就是我能干的。”孟无忌一字一句道:“在下可以帮大人理顺这几年的账目,夺回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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