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奇好好休养补足精神,直到第三天晚上,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缪同春出现了。
“大恩不言谢,”金雨奇连连拱手道,“同春这份心意雨奇永远铭记于心!”
缪同春摆摆手,过了会儿道:“那边已经要人了,市局压力很大!雨奇,到这个份上我也实话实说……”
审讯人员听到这里知趣地准备关闭录音、停止记录,缪同春示意无妨并续道,“如果事态这样平铺直叙下去,结局可以预料得到,我的意思雨奇明白吧?”
金雨奇脸色一黯,道:“是,到这个地步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坦白不会从宽,抗拒更加从严。”
“因为你是目前涉案人员当中级别最高的领导干部。”
缪同春说得很慢,语气却很重,仿佛特意强调什么,又特意让金雨奇琢磨。
毕竟同在体制又同过事,金雨奇眉毛一扬便听出缪同春话里的深意,胸口急剧起伏,脸色忽明忽暗交替变幻,良久道:
“再……再让我考虑一夜,行不行?”
“没问题,但不能再拖了,省纪委天天打电话催促。”
“还有个请求,希望明天上午审讯时,明月市长亲自到场……”
似乎也在意料之中,缪同春道:“这一点我先答应下来,但明月市长有没有空就不知道了。”
“上午没空就下午,明天没空就后天,我要当她的面说。”金雨奇坚持道。
缪同春还是那句话:“看情况吧,这会儿我没法答复。”
晚上回到家,反锁在书房里拨通明月的手机,缪同春沉声道:
“明市长,他果然要求您亲自到场,而且态度非常坚决。”
明月微微一笑,道:“态度越坚决越证明他手里有料,很好,明天……等我处理完手里急事就赶过去,听听他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明月准时来到审讯室。
“谢谢明市长,谢谢同春对我的关心,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我愧对昔日领导同事,”金雨奇道,“痛定思痛,我打算向组织如实交待掌握的情况,以换取宽大处理;我以生命发誓所说的都是事实,绝对不会欺骗夸大、恶意诽谤!”
明月面无表情,缪同春颌首道:
“行,可以开始了。”
金雨奇开口说的内容却与案子无关:
“九年前卓强在湘江拍卖会上以688万的价格拍下一个名为‘长冶石牺’的文物级春秋山水石雕。石雕高约四米八、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