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戈惊得几乎跳起来,愣了半晌道,“那……那它的背景该有多厉害,可干的事该多小家子气!省部级以上领导玩的都是空手道,有这么低档次、风险又大的玩法吗?”
“我也想不通这个,完全莫名其妙。”
两人又坐了会儿,无精打采开车回乡。
途中赵天戈说:“一个副乡长加一个派出所长,拿明仗执火偷猎盗抢的犯罪团伙没办法,倒也罢了,如果副省长都束手无策恐怕说给谁听都不信吧?”
脑海里将父亲方晟的经历梳理了一遍,白钰叹道:“很蹊跷,不过就跟魔术一样其实是某个环节没想通而已,或许答案意想不到的简单。”
赵天戈突然将车停下,目光炯炯道:
“副省长都让三分……会不会就是申委常委庄彬?派庄骥东过来的真正目的在于替换简刚?”
“唔——”
白钰道,“之前我闪过类似念头,反复推敲后感觉不太象——首先庄骥东的研究生学历和省红会空降身份就注定不可能在苠原扎根;其次据我所知他到苠原主要是偶发因素,上次喝酒时说过不再赘言;最关键的是,那位副省长根本不怕他,相反,倘若掌握到如此重磅级把柄,难道不是掀翻庄彬的最佳时机吗?话又说回来,倘若庄彬是宥发的后台,更不会派侄子过来,一切都摊到台面上了岂不变成活靶子?都是老江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刚刚为自己冒出来的灵感得意,被你一分析便成了泡影。你呀天生是优秀的政客,我满脑子阶级斗争,就没你算计得深。”赵天戈笑道。
“不算计不行啊,你不算计别人,别人会算计你,人在官场就必须不停地算计;基层七分工作、三分人事;以后越往上比例越倒挂……”
白钰静静道,联想起方晟的遭遇心中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