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法工作,”她找来一条毛巾和一把剪刀放在床中间,“警告你不准乱来啊,不然我不客气的!我是好心,你可别……”
“不会不会,感谢都来不及,”于煜知趣地往床尾缩了缩拉开距离,然后啧啧嘴说,“如果把灯熄了更好,说实话我睡觉都关灯的。”
“我也是,只不过……”
夏艳阳略加犹豫还是伸手把灯关了,屋子顿时陷入漆黑。允许他睡到一张床上,表明完全信任的态度,为何不爽快一点?
大概实在太累,于煜躺下没半分钟便沉沉入睡,倒是夏艳阳更睡不着了。
今夜所做的一切都严重突破她的禁忌,奇怪的是,并没有引起心理和生理不适,好像……好像水到渠成的自然。
为什么?
这可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新奇的感受!
不由自主地,她想起悲惨的童年、灰暗的中学生涯、冷色调的大学生涯,还有无趣且无望的基层工作,不知想了多久,居然在于煜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中睡着了……
清晨,第一抹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屋里。
夏艳阳猛地惊醒,又猛地发现于煜还规规矩矩蜷在床尾,自己竟然滚过了中线,毛巾和剪刀都压在身下,几乎挨到他后背!
刹那间一股热血冲到脑际。
她惊骇地连滚带爬躲到床头,双手拖过被子掩在身上,脸色苍白得全无血色,呼吸急促,胸口急剧起伏,又惊又怕看着仍在酣睡中的于煜。
这一刻,她无比虚弱,连拿起剪刀防身的力气都没有。
幸好于煜睡得很沉,对她制造的动静无动于衷。
隔了很久——大概足足十分钟,夏艳阳才慢慢恢复正常,一点点挪下床,把门开了条缝打量外面没人,掩着睡衣到隔壁张望,还好,那条蛇已不见踪影。
按说应该叫醒于煜,可见他睡得香甜的样子又不忍心,左思右想只得拿起袋子他屋里换衣服。
其实还是害怕的,没准那条蛇没有走远,躲在屋里某个隐匿的角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