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明天。”
白钰微微叹道:“你说的我也想到了,我担心的倒不是问责,真要是问责暂时砸不到我头上。我在担心骆书计改变主意不股改了,那,那我们没法向大老远赶来的投资商交代……”
“请孙主任多做做工作,常委里面他跟岳申长、沈志岱书计都熟,”吕思妍不经意透露了孙刚的背景,想想也是,官至副省级若上面没人怎么行?
她又续道,“孙主任再有几年要退二线了,如果外面没人过来,从年龄讲管主任可能性最大,但要迈过常务那一关直接接手,非得省领导力挺。管主任与岳申长也不错,听说与王秘书长也沾点老乡关系,所以真的,这事儿有他俩顶在前面就行了,您不用担心的。”
吕思妍也是因为在白钰面前吐露隐私,他又出了非常妙的点子,因此毫无顾忌把自己掌握的经贸委领导们曲折的人际关系如实相告。
白钰也不由得说了实话:“眼下有两家化工集团主动要求入股,问责之忧已化于无形。但是,骆书计很可能要将投资商拒之门外,那样个人辛苦劳累是小事,榆达化工厂怎么办?偌大的集团何去何从?我们不能光想着理念,想着保住乌纱帽,要把一线拚死拚命干活养家糊口的工人们兄弟利益放在首位啊!”
“原来……原来您这么想……”
“榆达倒了,凤麒麟那班高管顶多挨个轻描淡写的处分后换家国企;孙主任、管主任顶多被通报批评、警告,我呢顶多重新分配到哪儿,反正还是干部,饭碗丢不掉。可那些工人兄弟呢?每位工人后面都有一个家庭,怎么赡养老人,怎么养育孩子?教育、医疗、住房、交通等等,领导们考虑过这一系列问题么?”
看着鲜有激动的白钰,吕思妍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