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没特意游览,怎么了?”谈戎诧异道。
“白云山每当霏雨绵绵时站在山脚向上看,云雾缭绕于黛山葱绿间,半壁皆素,故名白云山。柏家摹本里隐者戴着斗笠钓鱼,说明山间正下着小雨,山峰间若有若无飘着雾气;今天看的郑家摹本却无云雾,笔法很清楚就是没有。”白钰肯定地说。
谈戎沉吟道:“建文帝在白云山居住了数年之久对大山特性应该了如指掌,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那么郑家摹本是错的?”
“你再想想,画中山峰严格对比的话根本不是白云山,发现没?”
“中国古代山水画讲究意境,不可能象西洋油画那样过于真实。”
白钰道:“从写实角度讲水墨画确实比不上西洋油画,然而建文帝书画造诣达到相当水平,写意挥洒、形色兼具,亭子、松树、野草等局部细节可以按美感需要增删,但大框架不能篡改,画黄山,要让人一眼看出这就是黄山,而不是泰山、华山、庐山……”
谈戎被他弄糊涂了,直截了当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白钰斩钉截铁道:“第一,郑家摹本最接近真迹,应该如实复制每个细节而柏家摹本因为真迹年代久代且保管等方面问题,很可能局部墨色模糊而误作烟雾;第二,如果郑家摹本是对的,说明建文帝画的不是白云山!”
“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我觉得一回事儿。”谈戎已有不耐烦之意。
“什么细节郑家不清楚,柏家却一看便知?”白钰道:“基杜与勋城相隔数百公里中间有两座大山,明代交通极为不便基杜郑家不太可能熟悉了解白云山;建文帝故意把白云山画成没有云,勋城柏家却一看便知……”
谈戎顿时恍然大悟,激动得险些跳起来:“左侧‘王’字峰右侧马头峰,双峰相对耸立,分明就是七沙山啊!我真的糊涂透顶!”
白钰笑道:“建文帝为何先把画留给郑吉墀然后再转交柏家?郑家不知画的不是白云山;柏家虽然知道却不晓得基杜境内的七沙山,必须两家坐到一起才能揭开谜底——暗含建文帝的想法,两家联合寻宝为公能够为民造福,一家就有可能企图独吞,唉,一代落泊君王也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样一来很多谜团迎刃而解,”谈戎道:“也证明吴伯、影子组织以及我们反恐中心把七沙山作为目标没错,郑家、柏家世代传承的秘密也在于此吧?接下来该有大动作了!”
白钰知她指的是反恐中心要正式组织更多人手进军七沙山,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