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裴昀看了看,随即将莲花宫灯放在一边,慵懒的拍了拍手掌:“好了,这是人干的。”
万琢玉蓦的瞪大了眼:“啊,谁干的,谁会陷害姐姐?”
裴昀转身回了书案前坐下,长眸淡淡瞟了他一眼:“这世上最了解男人的,就是男人了。”
他挥了挥手臂:“你还小,先下去吧,此事不用声张。”
万琢玉揪了揪眉头:“那姐姐的礼服怎么办,现在没法子解决了。”
裴昀道:“不必担心,孤会跟你姐姐说。”
正当万琢玉要离去时,裴昀又在后边叮嘱了一句:
“这几日清凤台要送一些批下的文书去碧梧宫,你多去你姐姐那边转悠。
宫宴开幕典礼近在咫尺,别让她乱用乱吃东西,要格外小心。”
万琢玉连连点头:“是,太子爷,琢玉记住了。”
第二日大早,鹭山温泉行宫。
以东宫太子为首,携领礼部与内务府提前抵达的臣子与女官、宫女太监等,候于行宫宫门口。
秋之金阳,和而不烈,温而不燥。
金光蕴透薄云,光丝丝缕缕自云间而下,为整座皇家行宫镀上一层淡淡金辉。
层林旷野,金殿红墙,好似嵌了一层金色的鳞片般。
万象光耀时,唯一人颜色暗淡。
裴昀金冠红袍,气宇轩昂的立于天地之间。
身侧却站着一身墨蓝色长裙,云鬓上仅簪了两根白玉簪的宁珊月,眼下挂着乌青,浑身黯淡无光。
他笑道:“孤是欠你钱了,一副讨债的模样?”
宁珊月失眠一整夜,自己本就对挑大梁这件事紧张,没有底气,
现在连件给自己加持一下的华裳都没了,想着更没底气了。
她低着头,神情恹恹的:“钱倒是没欠殿下的,命倒是欠了不少。”
裴昀笑意深了深:“还算有点儿良心,但不多。”
宁珊月扬起一张有些苍白憔悴的小脸:
“殿下就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了,我的礼服被野猫扯烂了,整个行宫的人都知道了,您应该也知道了。”
裴昀敛了笑意,正色道:“孤想问你一个问题。”
宁珊月道:“殿下问吧。”
裴昀慢慢说着:“你说那些去参加科举的秀才,十年寒窗苦读,临门一脚答题,他紧张不紧张?”
宁珊月白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将